“嘿,真有脾气……”叶子暗笑。
李翠回头看着叶子,“你不要笑,我地药凭你千金呢,我乐意才给,要我自己弄药店去卖,那不是掉了身价?”
叶子干干笑了声,“呵呵,也是……可你不去兜售,那谁知道你有这药呢?”
李翠一挥手,一脸的不屑,“那些人懂个屁,就知道相信那些赤脚大夫,好东西她们哪里会分?”
“哦……这样啊……”叶子嘴上附和着,可心里却不以为然,“这态度,要是我地话,人家不承认,那我就要想办法证明我的药是最好地,哪里能在家里坐以待毙!”
可又转念一想,听李翠这口气,倒是像个医术高手,言语间对那些寻常大夫尽是不屑。
正想着。李翠就要去抢李树明手里地鳖,可李树明却不依,眉头拧的像一条虫子,“不给,这次不给你了,卖了这鳖,怎么也该给你置办衣裳了,再存点银子就够给你找媒婆说婆家了……”
嘭,一记爆栗,李树明抱头。哭丧着脸。“姐,怎么说这个你就打我?”
叶子见她这样做,以为是害羞了,可细细一看,却觉那脸色极为不好,仿佛是在生气,“这人,弟弟都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了,可她却还不乐意?”
“我不早和你说了吗?这辈子我都不会嫁人了。你忘记了吗?”李翠沉声说着,言语间是带着明显的怒气。
李树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却还是一脸的委屈,“姐,难道你要让我拖累你一辈子吗。难道你心里……”
“好了,进去做饭。”李翠愤然打断了他的话,拂袖而去。
叶子见俩姐弟这样,也很是郁闷,“本来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李树明见叶子一脸的茫然,忙抱歉地说:“柳姑娘让你见笑了,我姐她就是脾气,要不高兴了。天皇老子也不理。而且每次我一说婚事她就生气,我知道她是想照顾我。可怎么为了我耽误她一辈子呢?”
叶子一外人,和这姐弟俩就认识一天一夜。那夜里还晕着呢,听了李树明的话,倒叫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笑,“呵呵,呵呵,你姐是害羞了……”
“她哪里是害羞呢……她那是对……”
“对什么?”叶子见他不说了,忙追问。
李树明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摸了摸下巴,“算了,不说了,我收拾一下,等下给你们做饭吃。”
可刚没有走几步,他又回头问叶子,“柳姑娘你能告诉我怎么弄这鳖吗?”
叶子灿然一笑,“怎么?不卖这鳖了?”
李树明叹气,“她不是要用来做药引吗?”
顿了下,他又接着说:“我姐,平时什么都好,就是在这做药上面,碰上想要地药材,无论如何要弄到,去年为了几株蛤蟆草,硬是跑南山老林去了,吓得我半死,还好没有出危险,今儿我不给她鳖,她要是自己上河里抓,你说我放心吗?”
“呵呵,你们姐弟都是嘴硬心软。”才认识不久,可叶子却仿佛在这姐弟俩地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可姐他们一起生活的影子,心里一时感到惆怅。
“可姐,小四,小三你们现在过得好吗?”
惆怅归惆怅,叶子还是跟着李树明到了厨房,她告诉他处理那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鳖放进浓盐水里,一天一夜,那鳖就会把肚子里一切脏东西都给吐出来。
“你说给你姐做药引,那你干嘛问我这怎么处理,还要拿来吃?”
李树明一脸无奈的样子,“可不是嘛,我姐只是要这鳖的壳,总不能就把鳖给扔了吧,熬了汤大家都喝吧,正好也给你补补。”
“呵呵,真是谢谢你!“叶子笑着,毫无顾忌的拍着他的肩,弄得李树明倒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没法,这是从小扮男子的后遗症,毫无顾忌,没事就和人称兄道弟……
因为那鳖需要用盐水养一晚,所以晚上地饭桌上没有炖老鳖汤,仍旧是粗茶淡饭,只是比中午多了一盘豆腐和一碗樱桃肉。
李树明对着叶子憨厚的笑了笑,黝黑的脸,笑的时候露出整齐的牙齿,虽样貌普通,却让人感到莫名地亲切。
关于这李树明的样貌,在叶子刚进到两姐弟时,心里就曾嘀咕,“哪里有这么不像的姐弟?”可经过刚才那一幕,她心里去笃定这是亲姐弟。
“下午我去了张屠夫家里,买了些肉,今晚加菜。”
李翠还在生气,默默拿着饭碗,不说话,只是低头吃着,叶子见李树明脸上讪讪很是不忍,忙摇着李翠的手,笑着说:“翠姐,你可真把你弟给调教出来了,一个大男人,竟能这么细心,做的菜都这么好,那么累,还抽空去买肉回来,现在像你弟这样的人可不多了…”李翠抬起头来,两眼水汪汪对着叶子就说:“既然那么好,那你就嫁给我弟!”
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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