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已经打响了招牌,并且有固定的客源,一出新品都抢手得很,而金缕记,尤其是金缕记的皮衣,那面对的是有银子有身份的男性客人。
玉格摆手笑道:“我没和您说笑,这个嘛,其实除了东西真好,不是,是在东西真好的情况下,使用一些别的手段,其实就能把、嗯、格调拉上去了。”
崔先生瞧着她,半信半疑。
另一边,八阿哥听着十阿哥支支吾吾说完话,心里的某个猜测又确定了几分,心中也不自觉泛起点点涟漪。
而十阿哥说完后,心情就自在了许多,还惦记着不要耽误了八哥的事,便道:“要不我再去问问?”
八阿哥却道:“不用了,今儿一早吏部那边又有了调动,户部的两个笔帖式,就是玉格的两个表哥,陈孝林和陈武泰都被他调走了,吏部那边也没有详细的记录,只说是皇上允的,随他调动人手。”
八阿哥笑道:“你看这事儿,汗阿玛是知道的,可汗阿玛连吏部尚书那边都没有明说,玉格调人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可见是不能说的,咱们去问,不是为难人家吗。”
而且汗阿玛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还非要去打听,就讨人嫌了。
若是玉格在京城里,暗中使人去问还好,可她远在京郊,这么派人过去就有些显眼了。
“那就不问?”
八阿哥笑着点头,“嗯,不问。”
只看着内务府就行。
次日,玉格在内务府的单子里、和她的庄子距离不远、同在京城西郊的地方圈了一个皇庄暂时充作工坊,与此同时,大量的羊皮、牛皮和羊毛、钟表等物被运往该皇庄,她要的东西太多太杂,一时倒是不好猜。
不过很快,她要了该皇庄附近所有的土地,用来修建金缕记的厂房,如此,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她忙的差事又是经商挣银子的事儿。
十阿哥笑道:“我就说呢,他能有什么救不救命的事儿。”
九阿哥撇着嘴角呛声道:“可他那日确确实实说了救命两个字。”
“这、”十阿哥瞪着眼睛道:“他就是个不着调的,你还想他能规规矩矩的?你还想和他讲道理呢?你怎么不去教他说满语呢?”
眼瞅着九阿哥眯着眼睛要狠狠的讽刺回去,八阿哥忙笑道:“好了,咱们再看看就是,总归是个商字,这才刚开始筹备,还早着呢。”
九阿哥点了点头。
玉格也没让他们等多久,二月初七,皇上带着七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巡幸京畿;二月乙亥,即二月十二日,皇上带着随驾出行的阿哥们还驻畅春园。①
也就二月十五日,金缕记就在西四牌楼、东四牌楼、钟鼓楼和正阳门外大街四处开门营业了,声势很浩大,然而往里一瞧,四家店铺里头皆是空空荡荡。
这究竟是要卖什么?金缕记、金缕衣,应该就是卖衣裳的。
然后,更叫众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别的店家开业,要么请舞狮,要么放鞭炮,总归都热闹喜庆得很,这一家倒好,请了一长队一长队的镖师,护送一个又一个的木箱子进入铺子里头,倒是庄严肃穆得紧。
哎哟喂,这到底是要卖什么啊,真是急死个人了。
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到金缕记店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