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躺在马车里,马车快速的往太子府驶去。
竹意坐在马车里,面色安静,心里却再狐疑。凌墨寒为什么还不出现?
自己用了他的令牌,暴漏了身份,他不是应该迅速出现的么?平时都是阴魂不散的鬼一样,只要出去,就能碰面。现在好了,自己如此招摇,他却一点动静没有了。
公孙木子也在马车里坐着,虽然手下是在给南宫凌施针止血。但是木然的眼神看着竹意的时候再不是木木的。他不懂,那黯月令怎么会跑到了太子妃的手里。
公孙木子也知道帮主曾吃过大亏,昏迷不醒被手下在蒿草里一丝不挂的被找到,黯月令遗失的事,只有他和司雪玉知道。但是如今在太子妃的手里出现,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木子心头一团迷惑,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太子殿下有无生命之忧?”竹意见马车都快要太子府门口,凌墨寒还没出现。知道他是今天没在,可能在通州总舵里。于是松一口气的同时问公孙木子。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的心脏长得有异于常人。不在左侧,在右侧。所以这一剑看似凶险,并不是致命伤。只要止了血,好好调养,身体会很快康复的。”木子恭敬的回道。
竹意一愣,这个还真没想到。原来南宫凌是右心房的人,怪不得一剑透胸而过,他还安然无事,昏倒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心脏异位救了他一命。而百里云锡却不知道他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这一剑狠厉无情绝对是奔着南宫凌的命去的。
百里云锡,云公子,你到底是人是魔鬼?
太子府里,南宫凌被木子弄到房间里进一步处理伤口。
而竹意却没有尽一个妻子的责任,陪着伺候,而是径直回到北秀苑。
北秀苑,翠儿正在任劳任怨的给打蔫的桃枝浇水,看到小姐一身是血的回来,顿时吓得扔了木桶飞快的跑来:“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弄的?你受伤了么?”
“我没受伤,这些血是太子爷的。连儿呢?”竹意脸色极冷,眸中带着厚厚的寒霜。她现在是要好好的问问莲儿是怎么回事了。
“莲儿身体不舒服,在熬药。”翠儿说着扶着小姐进院子,小嘴却是不会停着问:“公主的婚礼是不是不顺利啊,太子殿下怎么会受伤?额……翠儿好像又多嘴了,翠儿还是先打水给小姐洗洗吧。”
竹意看了翠儿一眼,“嗯,你去准备洗澡水吧。顺便把翠儿叫到我房间,就说我有话问她。”
“嗯。”翠儿吐着小舌头跑了。
竹意回到房间,拿起湿了的布巾在擦掉脸上的血迹时,翠儿怯怯的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进来把药放到桌子上,看到竹意身上的血迹,脸色一白,接着双膝一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莲儿这是作何?”竹意挑眉,声音轻飘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