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突然想起三个多月前的事情,自己刚睁开眼就看到李老头给自己喂水,说是喂水,倒像是灌水。
她被呛得差点气都喘不过来,咳着出生把李老头吓得直瞪眼睛,质问她醒了怎么还不说话。
她看着陌生的一切,努力想起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看着跟前李老头,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安。
大概是见她许久没说话,李老头拽过她的手把脉,又让她张嘴,“啊——”
她刚缓过来,心里面乱糟糟的,又彷徨又无助,只能跟着张嘴喊“啊”。
“奇怪,难不成是天生哑巴?你不会说话吗?”
她顺过呼吸,回了一句“会”,他一把就甩开了把着脉的手:“你不是哑巴,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她当时看着李老头,还挺委屈的:“你刚才给我喂水,我呛着了。”
他大概是觉得理亏,没再纠结这事情了,但他却开口让她好了就走。
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见他铁石心肠的,只能装着头疼难受。
他估计还有些良心,倒也没赶她走了,就是喜欢指使她干活,还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又是七月,那以后就叫她七月了。
住下几天后,她了解了李老头的脾气,也不谦让了,天天跟他顶嘴。
如果不是傅言他们找到她了,她大概会一直在那小破村子里面待着,给李老头养老送终。
后来走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把人接到临城的,但沈初也知道,李老头藏了一箱子的金子,他不缺钱,他要是愿意的话,何必一直在那破村子里面,天天看着那棵桂花树,就这么过下去。
一路上,沈初的心情都很乱。
车子到郫县人民医院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四十分了,她一路赶过来,什么都没吃,肚子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