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咸阳城。
自那日已经悄然过去了一年,晏鱼儿能活动的范围已经不再局限于那一宫一山,虽然看上去自由了不少,实际上依然出不来这咸阳城的地域。
秦王嬴政到底是怎样的人?对其他六国的百姓,他是残暴不仁的暴君,赵国那一战,他可是默许白起坑杀十万放下兵器的战俘。
明明有无数美姬,但据晏鱼儿观察,他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一统天下的政治霸业上,很少享乐。
嬴政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描绘着天下的地图,他时刻算计着,要将秦国的大旗插遍整个天下。
晏鱼儿聪慧而又安静,又没有错综复杂的士族子弟关系,也许这也是她不用侍寝下,秦王依然把她放在身边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日,嬴政在房中处理事务,晏鱼儿在屏外候着。不一会儿,远远地听见有急报传来,晏鱼儿见此,恭敬地行礼,退出了房间。
还未走出房间,隐隐便听见“燕国”、“荆轲”之类的词汇。
公元前227年,荆轲刺秦王。晏鱼儿听见这熟悉的名字,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许是一下子过了一年小心倒也平静地日子,她连这件事都快忘了。
只是秦王并不像史书上说的那般无用,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不可能不清楚天下的局势,也不可能不清楚燕国太子丹的为人。
此时燕国派使臣进献极其重要的督亢地图,就算是太子丹迫于国内士族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嬴政也会多加提防,又怎会如史书上说的,秦王大喜,于咸阳宫召见。
晏鱼儿回到自己暂时的居所,派人去打听。很快便传来消息,大王在咸阳宫隆重召见了燕国使臣荆轲。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传来一个消息,荆轲藏匕首于宝图中,行刺秦王,宫中大乱。
前一个消息刚到,接着后一个消息就传来。刺客荆轲已被乱剑砍死!
之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晏鱼儿静坐了半个时辰,未等来后续的具体情况,却等来了一个人,正是教她剑术的徐福。
徐福一身医师的打扮,脸上很是温和。
“徐先生这是······”晏鱼儿惊讶道。
“近日有些大臣身体不适,我懂些医术,给他们看看。”徐福笑道。
“那么先生可知宫中的具体情况?”晏鱼儿问道。
徐福神秘莫测地看了看晏鱼儿,捋了捋胡子,说道:“我刚好在殿中,用药囊击歪了荆轲的剑。”
晏鱼儿压下心中的惊讶,说道:“恭喜先生护驾有功,应该会有不少赏赐。”
徐福摇了摇头道:“那是夏无且的药囊,我无心争功。”
晏鱼儿心中暗暗惊奇,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徐福说道:“虽然不争功,但我也向大王讨要了一样东西。”说完,徐福从袖中拿出了一把短剑,满刃的剑纹,像鱼肠一般。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