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奇道:“少爷莫非不知道。四殿下嫌弃‘红袖招’的肘子不好吃,已改在‘杏花村’了。”
不关四胖子的事儿,自己遭了无妄之灾?
楚天争勃然大怒道:“什么!你个死吃货!反正这事儿与他脱不了关系。等我抓到山羊胡,再拉去跟他对峙。”
一行人说话间,已来到了‘红袖招’,只见楼门大开,里边却寂静无声。
众家丁人多势众,各持枪棒,呼啦啦一起涌入大堂,却没碰到半个人影,反而二楼上有血迹流下来。
楚天争示意大家小心,找五个武艺高强的当先上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到上面一看,顿时吸了口冷气。
只见十几具尸首一字排在地板上,那山羊胡赫然在其中,甚至有一人弯弓带箭,正是那个弓手,他们都面向屏风跪着。
屏风上留下几行血字:“无知鼠辈。得罪公子。尽诛于此。”
众人细细查验尸体,有认得说:“这个山羊胡名叫钻地鼠——孙六,也算得一流高手,虽比不上我,但也要打个百十个照面才能将他拿下,不想却被一剑封喉。此人的武功,恐怕已入化境。”
除了一位胳膊被卸下涂抹屏风,其余尸体都是一剑封喉,没有多余的伤口。
楚天争暗自寻思,一来一去,只有两盏茶时间,那高手来去自如,身手超凡,以后见到自当重谢。
此处遇袭居然处处古怪,其一在弓手的准头太差,好似专门把他往酒楼里赶,其二楼上的众位杀意不强,不然他怎么如此轻易逃脱,其三,袭击的人全死了,还有一位高手没有现身。
楚天争想得头大,也没理出头绪,喝问道:“红袖招的主人在哪里?陷害少爷一把,就想跑么?”
墨竹吩咐众家将搜索整个酒楼,却连个鬼影也没找到,去主人家去搜时,早已人去楼空了。
楚天争有些郁闷地道:“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尤其是江波那个油滑的小子。这酒楼不是我家的么?”
墨竹面带难色说:“少爷,你嫌弃她家肘子不好吃。就把房契作价一两,给了她。”
楚天争不想回忆以前的二货历史,忙吩咐道:“你领一百人守在这里,报官拿贼。我去找那胖子分说。”
楚天争让人削了孙六的首级,提在手里,带着两百家将,直奔‘杏花村’。
两者本相距不远,不一时,已到了跟前。
楚天争大喝一声“围了!”
众家将分出百人,将酒楼团团围住,防人走脱。
他自己却登登登直冲大堂。还没进门,酒楼的老板已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早等候楚公子多时了,不知这夹枪带棒的,是为哪般。”
“却不关你的事!先让让!打折了东西,回头算给你。”
楚天争拨开老板,一步蹿到正在高谈阔论的朱青宇前,将那头颅望桌上一摔,溅起汤汁四溢,杯盘乱翻,一把揪住朱青宇的脖子,吼道:“你个瞎眼的胖子。贪吃的憨货。居然想要我的命?看看这是谁?野兽想要我的命,我就吃了它,人想要我的命,我就斩了他,天想要我的命,我就反了它。我连天都不怕,还怕你个小小皇子。”
说完,举拳便打,只一拳将朱青宇的鼻子打开了花,红的紫的齐流下了,将他打懵了。
朱青宇的护卫想要过来救主,却早被众家丁抵住了。
楚天争再要打,朱青宇忙抱头求饶,边说误会,边喊救命。
“四殿下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想来公子有所误会。”
众医者也忙起身将两人劝开,慢慢分说。一个抱住楚天争,一个用金针止住了朱青宇的血。
楚天争被众医抱住,无处使力冷笑道:“这人你认得么?”
朱青宇看了那獐头鼠目的首级一眼,连连摇头道:“不是我府里的人,自然不认得。”
楚天争道:“你不认得。自然有人认得?江波在哪?”
朱青宇忙找人传唤,一个护卫却道:“早前去请楚公子了,现下还没回来。”
楚天争冷笑道:“你做得好戏。若不是我命大,揍你一顿算是轻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摆酒’”
朱青宇面露尴尬,说:“红袖招的肘子真得很难吃!”
“你这个记打不记吃的夯货。会记得红袖招里有肘子吃?谁提醒你的?”
朱青宇道:“却是江波无意中说的。”
“找到他。杀了他。我便信你与此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