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争险些气乐了,长剑回转,改刺为削,直削他的咽喉。
那大汉的武艺自比他高明许多,加上内功深厚,哪会怕他,不退反进,右手探出两个手指夹向剑刃,左掌一翻,直拿楚天争的手腕,却是想来个‘空手入白刃’将剑夺来,边打边说:“这剑不错!在你手里却是糟蹋了。”
楚天争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贼!仗着有几分本事就四处打劫,如今欺负到小爷的头上来,看你怎么死。”
说着,他将长剑稍稍回撤,剑锋微转,形成一道半圆,直斩那人的双手,正是半式鸿蒙未分。
楚天争这才意识到,那层层叠叠的剑圈并不单是守势,而是寓攻于守,攻守皆备的妙招。
他福从心至,将剑式展开,或半个圆弧、或横削竖切,森寒的剑刃不离那人的双手,将那人逼得节节败退,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
那莽汉也是干脆的,见讨不到什么便宜,再加上楚府家丁渐渐围了上来,大喝一声:“爷爷我今日尿急!先去出恭!回来再跟你斗!”
说完场面话,也不运轻功,他只晃动粗壮的身体,向院墙上一撞,‘轰’将院墙撞踏了一个人形大洞。
人却眼冒金星,满脸鲜血,摇晃着坐倒在地,还疑惑地问:“你家院墙怎么这么硬!”
楚天争本等他跳起来,好使一招‘阴阳初判’结果了他,见到如此一幕,冷笑道:“你以为是你练功的茅草房么!绑了!”
早有家丁上前,绊脚压手,用牛筋将他困起来,绑在一颗鼎腿上。
他尚自不肯服输,唔呀乱叫,被人打了两鞭,塞上了嘴才自老实了些。
“来自江湖的朋友,请现身出来一见。”
楚天争向四周拱拱手,指着那被绑的大汉接着说:“各位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莫学这等肖小之辈,藏头露尾,让人贻笑大方。”
“倒是让楚公子看了笑话!”
当先自身边出来一人,却是金针婆婆傅红衣。
楚天争笑道:“婆婆也当是江湖中人?”
傅红衣手持龙头拐杖,却精神健硕,侃侃而谈道:“老身也算半个江湖人,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贪官污吏,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还不出来?等我一一点名么?”
“哪敢!哪敢!”又一人自墙上跳下来,却也是个医者,相貌平常,只单两手臂奇长,手掌宽大,自爆门户道:“在下八卦掌董海峰,给楚公子见礼了,先前失礼之处,请楚公子见谅。”
李长生奇道:“可是掌御昆仑,拳压泰岳的道斋先生?”
董海峰脸上古井无波,拱手道:“都是江湖的抬举!比不得不老剑仙的大名!”
李长生接着说道:“确实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那些江湖人物接二连三的跳出来,也有上百个,乌压压排成一片。
楚天争自然不知董海峰的威名,见没人再出来,才接着说:“我知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除暴安良的豪侠。若是有什么难处,不管银钱事物,我有的你们都可拿去。只有这丹药却是我的身家性命,万不可能给你的。”
董海峰闻言道:“董公子的豪爽之名,谁人不知!不过江湖传闻,此丹能助长真气,让人更上层楼。我们一时之间寻不齐灵药,却想试试此物的功效。所以才厚颜,请公子也借我们一炉,一月之后,自当奉还。”
楚天争冷笑一声道:“说来说去,还是想要神药!真不爽利!既然如此,那便做过一场。只要你胜过我的宝剑,你也不用说什么借还的废话,我自送你们一炉,若胜不了,便请回吧!”
说完,他拔剑在手,冷眼打量众人,估摸着深浅。
李长生也将宝剑握在手里,与他并肩而立,道:“想要药的人,便来吧!我们兄弟都接着!”
众江湖好手有的磨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有的犹豫不决,进退维谷。
金针婆婆傅红衣一拄龙头拐,将那些声音都压下道:“你群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你们这些日子吃得谁的饭,喝得谁的酒。一个个见利忘义,算得什么好汉!如今还想群起围攻,江湖人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董海峰也出来道:“这些日子,多得楚公子照顾!哪能与你相斗,不若我们赌斗三场,若胜了时,我们还是借上一炉丹药,若不胜,我们还有何颜面留下。今后见了楚公子,当退避百里。”
楚天争冷笑道:“恁多废话!要打便打!我管你三场五场,浪费我一粒沙的时间,你陪得起么!”
李长生持剑说:“三场便三场吧!日后也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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