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争见他有些低沉,也不再撩拨他,说:“我没你那么大的志向,只想与天斗上一斗,看是它亡我,还是我干翻它。”
肖远风拿出一面镜子,想照看一下他的人生轨迹,却朦胧一片奇道:“我这天道镜,最善看人间福祸,不想却看到你的身影。只看到命运下不屈的呐喊。”
两人说话时,李长生早已跳进了那蛇洞之中,查探明白,回来时,手里却多了两个人。
一个宫装美妇,约莫三十多岁,圆润丰盈,不施粉黛,却自有几分雍容,披着金丝碧烟罗,此时面带惶恐,跪倒在地说:“你们是朱英宗请来杀我的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只听她接着说道:“你们杀我便好了!只是求你放过我儿子。”
楚天争看地上那肉墩墩的胖子,包子脸小眼睛,此时身体被布条缠满了,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昏迷不醒,正是朱青宇。
此时听了他母亲说话,猛然跳起,伤口崩裂,流出血来,尚不知道,直摆了个姿势,将皇后王月娥挡在身后说:“哪个来杀我娘?”
他瞪红眼睛,也不看人,只吼道:“是你么?是你么?是,嗯?呆霸王,你来皇宫做什么?”
楚天争见了他,也道:“四胖子!我没事儿杀你娘做什么?只是看这里戒备森严,还以为你老爹在此,特地进来寻他麻烦。抢回我的东西!你不在庆王府,也来皇宫做什么?”
见到楚天争,朱青宇也清醒几分,听了他的解释,精神一泄,才发觉伤口崩裂,瘫软在地,喊起疼来。
王月娥早就心痛万分,边给他止血,边自嘤嘤啼哭。
朱青宇边躺在地上冷哼,边说:“今日我父亲出宫去了!你们却是见不到!”
楚天争忙说:“什么?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出宫,莫非听到了什么风声?”
王月娥听得这话,止住啼哭,接口道:“这个,本宫倒是知道一些,想来是去接那些个小浪蹄子去了。你来我这寻他,却是找错了地方。夜间寻他时当去紫云殿。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若不是有小黑护着我,恐怕我早就被他一杯毒酒赐死了。只是连累我儿受一番毒打。”
原来,今年年初,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狐媚女子叫做于仁雪,当真倾国之姿,将朱英宗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自从被接到宫中来,没有一日不留宿的,如今掌管了紫云殿,越发猖狂,今日说有几个同门师妹,自九天之上而来,想要与皇帝去十里之外的拜仙台迎接,朱英宗自然欣喜而去。朱青宇今日进宫,见母亲被团团围困,自去找皇帝理论,刚好碰到这事,劝阻不住,还被打了一百鞭,皮开肉绽,只好暂时留在宫中养伤。
朱青宇还自愤恨地道:“他一定还在恼怒那几个黑鸦军的旧事!不然怎么下如此辣手!我先前在他门前跪了一夜,还不肯原谅我!哼!”
李长生听了半天,说:“这次白来一趟!皇帝老儿不在,去哪找朱天金章?”
肖远风也在慨叹,楚天争却问朱青宇说:“四胖子,你可见过朱天金章?”,忽然醒悟他不识得,忙将金卷拿出,给他看,说道:“就是这个金画。”
朱青宇只拿眼余光一扫,晒然道:“哦!你说这骚包金卷!秘宝阁中有大把!我还道什么好东西,值得我老爹去抢!”
楚天争怒叱道:“你个不识宝的憨货!连皇帝老儿都要抢得东西。你当根稻草。”
朱青宇伤口重新被母亲包好,没有了先前的疼痛,起身道:“不管多少,我去取来还你好了!你们不要伤害我娘!”
楚天争说:“我自去找你爹麻烦。与你娘无关!”
肖远风不想如此峰回路转道:“如此,便极好了。”
几人正在说话,外面侍卫统领早到了,聚集了五百人,却不敢进屋,只在外边喊道:“屋内的贼人,休伤吾主,你等已经被重重围困,还是早早束手就擒吧。”
楚天争看着这些出功不出力的侍卫,捅捅朱青宇道:“你家的侍卫都跟你一样二么?”
朱青宇冷哼一声道:“他们只是懈怠散漫,最擅长见风使舵,若是于仁雪的紫云殿,早冲进来邀功了。我们走!”
说完,当先跳回了蛇挖出来的密道。
楚天争尚自纳闷,王月娥早看到了那黑蛇在肖远风的琉璃净土十方寺中左冲右突,忙向前求道:“肯请这位仙长,能不能将小黑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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