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志远从昏迷中渐渐清醒,只觉脑袋像是要炸裂一般,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又疼又闷;空气中传来中草药的味道,难闻刺鼻。
他想要睁眼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却发现浑身乏力,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身体倍感难受,只能在心中自问:“我这是在哪儿?为什么周围还有人在说话。”
此时,突然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道:“小子,不要乱思乱想,你这是在梦中。”这声音不是从周围传来,而是好像真正的梦中传来。李志远忽觉惊讶,又在心中自问:“难道说我在做梦?”
“不错,你的确在做梦。”刚才那个声音募然再次响起。这次,凭空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头,老头身穿电影里常见的道服,带着李志远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脚下传来潺潺水声,仿若人间仙境。“小子,你现在身处在我的梦中,我是造梦者,你就是我梦中的人,在梦里,我想要得到什么都可以。”话毕,老头又凭空变出一把AK47,画面再次切换,两人来到一个人工训练场,老头对着前面的靶子扣动扳机。
盗梦者?盗梦空间?心中略有疑惑的李志远难免会将此事与盗梦空间联系起来,不过很快他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心想这一切只不过是在做梦罢了。
老头哈哈大笑:“小子,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学的快,竟然已经能够知梦。”老头说完后,又凝神闭气道:“盗梦空间的那些人都是真正的造梦者,他们都是梦修中的高手,比我们国内的高手要高出一个台阶,每三年,梦修者之间都会以国家为单位举行一次大战,这几年,我们的成绩一直很差,在国际上的名声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老头又再次将画面切换,带着李志远来到了一个虚拟的天空,两人在空中飞翔,轻轻伸手还可以触摸到空中的蓝天白云。
“出来!”老头强行关闭了梦境,带着李志远从梦中惊醒过来。李志远睁开双眼的时候,难受极了。干呕了几声之后,只觉眼睛疼痛难忍,可能是因为许久未曾睁眼,刚才又受到光线刺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半晌,他才恢复平静。睁开眼望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发现自己好像身处在一间中药铺,空气中传来中药味很浓,在床边还有三个火炉子在熬制着中药。他翻身从床上起来,脑袋上绑着白色的布带,布带上有很重的中药味,他忽觉不适,又干呕了几声。
干呕声很大,惊动了门外的人。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轻轻推开门,语气欢快的道:“大哥哥,你醒啦?师傅他在偏厅等你呢。”小男孩也穿着一身道服,手里还拿着一把八卦图案的破烂羽扇,门外还有炊烟传来。“你出门后右拐,然后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看到养心斋三个大字就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看到小男孩脸上纯真灿烂的笑容,李志远内心的怒气全部消融,抬头望着门外,只见门外很空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有几根石柱矗立在大理石铺成的地上,八卦图案刚好不偏不倚地刻绘在大理石的正中央。
“待会儿师傅会告诉你。”小男孩牵着他的手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指着右手边的路道:“你从前面那个石狮子右拐,然后再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小男孩慌张地走到炉子身边,对着炉子扇了扇火,揭开炉子上还在烧着的紫砂壶盖,扑腾一股热浪从壶内传来,由下至上,雾水湿了他的脸,他尴尬地笑了下,重新盖上,看着还未动的李志远道:“快去啊,等下师傅等久了可是会生气的。”
再次回望了一眼小男孩,李志远忐忑不安地朝前走去。大理石铺地,气象森严。穿过大理石,右拐来到一个另外的世界。楼宇回廊之间,雕梁画栋,习习凉风带着侵人凉意,全然不是刚才屋内的热浪逼人。亭台楼阁,水榭歌台,气象非凡。
走廊的尽头,“静心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这三个字笔走如龙,笔下有风,给人一种脱离世俗之感。门半掩着,李志远推门而入,屋内暖意传来,只见刚才梦中的那位老者盘膝坐在眼前的蒲团上,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雕像,这雕像有点像电影里的周公。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道观。李志远当下作出判断。他只记得当日自己被那矮胖子所伤倒地不起,之后的事儿一点也记不清楚。对此,他心里充满了疑虑,不过很快,这一切的疑虑都会随之解开。
那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和他素未见面,按照他在梦中所言,他是造梦者,也是自己走入了他的梦中。李志远心中难免自问:难道说盗梦空间真的存在?
“坐下。”刚才一言未发的老头突然开口,说话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所在,让人不容抗拒。“我知道你有所疑虑,不要急,慢慢我会给你解开这些疑问。”老头站起身来,递了一个蒲团给李志远,李志远在蒲团上坐下,内心不安地望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头。
老头还未开口说话,李志远率先问道:“可否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李志远目光如炬,声音也提高了点分贝,这件事情他必须要弄清楚才行。“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么请让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