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崇祯皇帝顿了顿,忽的大笑出来。
这岂不就是逗人开心的话?
连那霸州是否守得住尚且未知,指望那文安挡住贼人,这不是玩笑吗?
莫说其他,自那田弘遇冀州败北,再向北至文安,经由多少个县城。
结果呢?
无人阻拦!
那贼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路横推至任丘,眼看着就要至文安、霸州了。
如此威猛之势头,其余诸多县城且无可奈何,如何指望文安就能挡住贼人啊?
“拟旨……不对……”
崇祯皇帝言语着,却是忙提起笔,大开大合,书写起来。
“将此书信送去文安,记住,要快!”
很快,一批快马自京城出发,一路疾驰南行。
当日天色还未暗黑便赶至文安。
受到书信的范旭忙是展开来看,而后轻轻一笑。
“谁的信?她的?”朱徽娖不冷不热的问。
“大哥的,他教我们注意安全。”范旭说了一嘴。
事实上,这信上主要的意思还是让他尽力防守,如见事态不好,立刻撤离,安全为上。
嗯,这位大哥还是很够意思的啊!
“大……大哥确实很好。”
朱徽娖眼神有些漂移:“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那么一天,你喜欢的姑娘她有着另外一层身份,你……还会喜欢她吗?”
范旭缓缓扭头,瞪大眼睛:“那个姑娘是你吗?”
“不不不……”
“哦……”
范旭轻轻点头:“首先,教我喜欢一个姑娘,是极难的,其次,如果我喜欢的姑娘欺骗我,我会很不舒服,甚至可能不再喜欢……”
说着,他略微停顿,斜瞥朱徽娖:“最后……”
本目光游移的朱徽娖忙是扭头,一脸的认真。
范旭突地哼笑出来:“没有最后了……”
朱徽娖有些茫然,一脸的错愕。
“我很讨厌被人欺骗的……”范旭说了一嘴,起身向前堂走去。
有些事,不诈不知道,一诈吓一跳。
显而易见的是,这妮子……有事,有故事。
身份,不简单啊!
怕不是当真是那藩王的直系后代,妥妥的郡主吧?
这就有点可怕了!
如若只是普通的藩王后代,倒也无妨,比如向上倒几代,祖宗可能是某个藩王,如此,即便是皇室成员,关系不大。
可若是当今某个藩王的直系儿女,也就是真真实实的郡主,那问题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
这种人,在纷乱的年代,那是叛贼重点的诛杀、清算对象啊。
如福王朱常洵,非但被叛贼抄了家,传言中,甚至还被煮了一锅汤。
“以后得离她远点。”范旭喃喃着。
也是此间,任丘。
自五官淀一会回来后,刘宗敏便没日没夜的大睡起来,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露面。
有些焦急的郭垣赶至营帐中,试着道:“刘老哥,我等……什么时候启程啊?”
“不急!”
刘宗敏笑了笑:“前两日喝的太多了,头痛,再歇息两日再说。”
郭垣有些诧异。
听这话的意思是……暂时扎营在任丘了?
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