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优对这个功法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觉得这几个动作对他现在身体状况的改善大有用处,默默地记了下来,在脑海里构筑并演化运动的模型。然后诚优避开那两个使用到头部肌肉的动作,慢慢学着演练其余几个。学着郭正宝的姿势同时感受收缩肌肉的顺序,然后印证自己每一块肌肉运动的情况。这样来回几次,一些动作诚优已经领会了要领。
“咳、咳。”中年师傅走到空地前,看到诚优在学,咳了两声,心想:“这小友10岁出头,看见这怪动作也不嘲笑,还在学习,好。”然后师傅合上眼,做了那几个动作。此时,诚优更仔细“观察”,看着师傅的动作,肌肉每一块肌肉收缩得更雄浑有力,肌肉收缩衔接得更顺畅,心中大声叫好!然后将这些动作和肌肉运动情况都写进脑海里。徒弟们都停下自己的动作,看师傅演了一遍热身动作,收功完毕,齐声叫:“师傅!”
诚优发觉,演练完那几个动作,师傅摆了个收功动作,血流有所放缓,但是在不做动作时依旧流动迅速。然后并不避讳诚优,走到众人面前,说道:“今天教大家一个猿戏,看我做一次。”于是做了一个猿猴甩臂的动作,共分两部,然后开始讲解动作要领。
师傅又说:“好,现在你们自己寻找换气的位置,在反手拧动时吸气,在绕弧侧推时呼气……”竟然还有呼吸的切入点,诚优突然发觉那几个起手式其实也有呼吸点,像这种呼吸位置是自己在训练时不断调整的,发力的地方多是呼气,这样发力更顺畅。肌肉收缩的强弱和呼吸也有密切关系。
诚优感知郭正宝的呼吸深浅,由他习练初期的吸得浅,领会几轮后吸气呼气渐渐加深,和最初的状态有着巨大差别的。也就是说可以从呼吸中判断,武术家有没有使用全力进行比斗。也有很多小说描写某人武功高强,都是最后来一句一轮比斗下来气定神闲。而诚优能释放精神力感知得更为精细,他可以通过判断人体肺部膨胀的比率来判断此人用了几层气力。
诚优仔细地观察师傅的动作、肌肉收缩顺序,也在一旁模仿学习。他很快就将动作要领全部记了下来。
几轮下来除了郭正宝,诚优也很快掌握了动作要领。手臂的行血速度,越加快速起来。优深深的知道,血流迅速的意义所在。这不是血液脂肪堆积导致血管狭窄造成的,而是自主锻炼达成的,这样的身体爆发出的潜力更惊人!
诚优踱了两步,想:有这样血流迅速,只要营养跟得上就能迅速滋养身体,能解决现在面临的健康问题!这样的运动方式,不像跑步、踢球等运动,会反复损耗某几块肌腱、肌肉。这种方式能通过简单的几个动作,达到运动肌肉群和心脏逐渐强壮的目的!
诚优觉得血糖库的想法太过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诚优正在生长发育的重要时期,即使完成造库,这种提高行血的方法也会使其事半功倍。
师傅讲了有半个小时,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众人,也不指导,最后看着诚优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诚优学着正宝和方石,向师傅深深地鞠了个躬。心里十分感激。
五点,日落。正宝就领着众人收功,各自回家。
诚优和方石上了郭正宝的车,诚优问道:“宝哥,你这师傅我敬佩得很。教的都是真东西。”
“你怎么知道都是真东西?不过看你在旁边鼓捣有模有样,挺有天赋。”郭正宝笑道。
“我学着练了一圈,身体发热,浑身有力量。不过,为什么你们5点就不练了?”
“晚上或者阴天、下雨、下雪、大雾都不练功。这是师傅定下的规矩。反正太阳晒不着的时候都不练。”郭正宝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跟你几天都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才下午3、4点就不练了。”方石接话,然后笑着调侃起来:“怪不得你那么黑。像你家煤一样。都是晒的。”
郭正宝也开始不正经,说道:“我靠!你家石油不是一样黑。我看接下来几天我把你练得比石油黑!嘿嘿。。”
不一会,诚优接到刘小东的电话,说是合同拟好了,要送过来给诚优。诚优、方石和郭正宝正好要到附近饭店“补充能量”,于是到鲸东公司拿了合同,然后驱车到老张牛肉饭店吃饭。
老张牛肉饭店是个小店,两层小楼碳化木楼阁和仿古灯笼,俨然防的是汉末三国里的蜀地风格。一楼是开放式大圆桌,二楼是包房。三人找了一个单独的包间,曰“桃园”,点好菜。等着上菜的间隙,诚优拉着郭正宝问起了师傅宗派,虽然诚优也大概猜到是什么,但是他想知道更多信息,必定要少言多问,这是他在上一世的人生哲学。
“关于门派嘛,我没听师傅说过。功夫嘛~我们现在练的叫五禽操。我原来学的时候七八岁,为的是强身健体。呢,石头过来学也是想着像我这么壮。”说着,他拍拍胸脯,又说道:“你看我这肌肉。”
“师傅教你练的?我看其他师兄弟也没你这么突出的肌肉。师傅也是体格匀称。”诚优看着他,觉得不靠谱。郭正宝练得是五禽操,又叫“百步汗戏”,讲究将血液行遍百脉,是一种健身操,跟专练肌肉的西式锻炼很不一样,并不是追求肌肉结虬。
郭正宝也觉得不好意思,咧大了嘴巴,笑道:“嘿嘿,这肌肉是我这两年去健身房练的。不过师傅说过,不必拘谨,随心所欲练什么都可以,但是心中要有道。你看我,就这两年练肌肉,有这样的成果,你再看健身房那些年轻的老会员。都弱爆了!好不好。对比之下,除了我天资过人外,和练五禽操肯定有关系。”
“你天资过人?哦,你天生是比一般人黑。没错!”
“你们没看到黝黑的皮肤下面,无穷的力量在涌动吗?”说着,在挤弄着他的肌肉。
此时,菜陆续上来了。上菜的服务员看到郭正宝在摆弄肌肉,都隐隐地忍着笑。这吃饭的气氛,顿时活了不少。
听正宝说这饭店是朋友极力推荐的,这里的牛肉都出自山西平遥,平遥好的黄牛肉品质堪比日本神户的顶级牛肉。他们叁点了牛肉盖饭、白煮牛肉、牛肉丸子各三份,还叫了一大锅香油牛杂。在南方,常见的是白煮的猪肉,整块五花肉放到清水中焯熟,然后立刻盛上来切片,再放上蒜末酱油,或者蘸着蒜末酱油吃。
这牛肉白煮切片,却是比猪肉更为鲜美,口感不韧。诚优吃了一片,质感极佳不断在舌尖回味。再吃了这牛肉丸子,诚优刚入口便发觉,这是他最喜爱的潮州牛肉丸子,丸子细腻弹牙,其制作过程大概是将牛肉用手将新鲜的牛肉块打烂,千锤百炼将牛肉香味统统逼出来,芯里几颗牛肉粒和这白煮牛肉是一个质感,丸子一表一里有两种层次的口感,和电影里星爷的濑尿牛肉丸有得一拼,吃得三人大呼过瘾,又叫服务员再来三盘!这款创新的闽南菜真是征服了这几个吃货,三人都拿了店里的外卖卡,叁吃货的菜谱里又多了这两样菜。
一轮海吃过后,三人还加了几个菜,吃饱喝足。
诚优问郭正宝:“正宝,我明天还可以去吗?我觉得学五禽操比我每天操场跑步靠谱,我想入门拜师。”
郭正宝笑道:“你问问石头他是怎么入门的?”
方石也笑了:“明天你也去吧,只要在师傅那学到东西就算拜师了。”
诚优又是高兴又是惊讶,说:“师傅这种潜规则,我喜欢。哈哈哈“
于是,三人约好,每天都出席训练直到过年之前的几天再回家。早上郭正宝会驱车将两人送至师傅的山庄。
时间也不早,诚优结了帐,算是谢过郭正宝的照料。郭正宝开车送两人回到住处。回到住处,诚优简单浏览了合同,合同上写着诚优占鲸东多媒体网络平台13%的股权,诚优相当满意,感觉没什么问题便签了合同。次日,鲸东法务办的同事到诚优酒店取走了一份合同。诚优这下就算正式加入鲸东成为股东,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诚优一连好几个星期都到山庄上练五禽操,师傅其实也默认了诚优和方石这两个徒弟。近年了,北京的天空飘起了雪,大地就刷上了一层冬色。大家停了练功,聚在一起开小会,会的主题是没有主题,胡聊闲侃,拉东扯西,说着说着就想到快过年了,可得帮师傅办办年货。于是胡侃变得正经起来,各自计划着从家乡或者到商店置办一些年货送给师傅,毕竟年一到,徒弟们大都回家过年,只有师傅还在山庄。
师傅虽然传统,但是不烧香拜佛,还吩咐过,所有价值过百的东西他都不收。
正宝了解情况,作为大师兄,他列了一些过年需要的东西。各自认领购置,有的师兄弟提出要带些家乡特产的,正宝也添到清单里去了。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一到,给师傅的年货都到了。徒弟们还各自带了一份自认为好吃的菜和师傅吃一顿年饭。诚优和石头带了一个白煮牛肉,一个牛肉丸子,郭正宝带了一只小烧猪。师傅也没什么话,笑着把师兄弟带的菜各尝了一筷子,喝了三杯茶,然后说:“我吃好了。你们长身体的都把他吃光,别浪费了。”然后,径自在他的园子里散步。
师傅一走,徒弟一行人开始闹腾起来,诚优上一世一直是孤身一人,没有过过有兄弟姐妹的日子。诚优在徒弟中年纪最小,而且还带了伤,常被兄弟们嘘寒问暖。这几天的练操的日子,真的体会到了这种大家庭的温暖,头上的伤也似乎因为好心情和清净的环境好得快了不少。腊月二十那天诚优就已经把纱布完全拆掉。自己顶着个小光头,特别有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