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里真的,就是很没文化的一声我去!
姚远那瘪犊子玩意儿,谁嫁给他肯定倒八辈子血霉,他就是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典型!
幸好,他跟我八竿子都打不着。
再说滚到我脚边的肉球,嘿,好家伙,这不是王冉之吗?
她也有今天!
我正想补上一脚踹飞她,却见她冷不丁的抱住了我的双腿,惊慌失措的喊:
“黎言,救我。”
我...
救她?
拜托大姐,你是嫌之前吓唬我的时候吓的还不够吗?
还是觉得我人傻钱多好欺负。
不过...
等等。
这声音很耳熟啊,我还没来得及辨别,她便自报家门了:“我是冉文。”
冉文?
冉文是谁?
我只认得王冉之。
不过这声音,分明就是王安娜的。
我蹲下身去仔细瞧了瞧,果真是王安娜,我顿时觉得自己智商都受到了侮辱,很不满的问:“你的意思是?你不叫王安娜,你叫王冉文?你跟王冉之是什么关系?”
长的这么像,莫非是...姐妹?
王冉文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王冉之是我姐姐,我从没说过我叫王安娜,我的真实名字叫王冉文。”
那她微信上为何叫安娜...
怪我疏忽了。
王冉文急忙解释:“我是海归,出国留学的时候,周围的同学都叫我安娜,为了方便,我就把微信名字改成了安娜,安娜是我,冉文也是我。”
也就是说,恶贯满盈的凶魂王冉之,是她的姐姐。
那她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两天好不容易对她有所改观的印象,瞬间又变了回去,我为了表明立场,坚定的后退了两步,没等我跟她划清界限,眼前又嘭的一下滚过来一个人。
这回,真的是王冉之了。
她跟王冉文不一样,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还能立刻爬起来,然后在稍显昏暗的角落里稳稳当当的抱住了袁少亭的大腿,哀求道:
“少亭,文文是无辜的,她是我妹妹,是我的亲妹妹,你放过他,放过他好不好?”
低声下气的恳求换来的,是飞起一脚。
王冉之再次被踹飞,王冉文朝她爬过来,挡在了姐姐身前: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什么冲我来,你已经欺骗了我姐姐,你休想再利用我来对付她。”
哟呵,好一出姐妹情深。
看来,我又变成吃瓜群众了。
我静静的撤到了姚远身旁,趁着袁少亭暂时没空管我,我轻声问姚远:“你干嘛又跪?”
那索魂剃的结我不是给他解了吗?
姚远回了我一句:
“我腿废了逃不掉,就不拖你后腿了。”
我不由得眼一红,不管他是不是为了我留下来的,至少现在的他,已经做好了主动献祭的准备,他愿意将自己的命托付于我,这份莫大的信任,让我使命感倍增。
知道我对接下来该怎么做很迷茫,他还趁着袁少亭掐住王冉文脖子的那一刻,飞快的对我说:
“跟他周旋,找到血棺,躺进去,你便成功了一半。”
才成功一半?可真是难搞哦。
况且找到血棺?
找什么血棺?
这么大一副现成的棺椁不摆在眼前吗?
看样子,这不是我要找的血棺。
毕竟跟我在血月当中看到的不太一样,想必袁少亭那个老髡匠不会做事不会这么毫无防备吧,既然要跟他周旋,我的英雄主义占据上风,我大喝一声:
“你个老不死的,你放开她,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大男人欺负一个年龄不足你十分之一的小姑娘,你还要脸不?有本事你冲我来,我跟你单挑。”
这句手无缚鸡之力,就跟顾廷烨说他那彪悍凶残歹毒无比的外室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是一样一样的(咳咳,这里讲的是电视剧知否里的剧情)。
我想,此刻的我在王冉文的眼中,必定是个盖世英雄一样的存在。
这脑袋进水的小姑娘之前就说我生她生我死她绝不独活这样的话,现在肯定恨不得对我以身相许了吧?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真特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