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当然想知道他的身份了!
老公眉梢一杨,坏笑道:
“想知道他的身份,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他本就跟相思有着十世纠缠,当日你替他解了索魂结,相思已种下,只要你把手放在他心口,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对你撒谎,真相不就出来了?”
纳尼?
把我的手放在他心口?
这是什么骚操作?
看着我老公眉开眼笑的讲着这一切,仿佛我不是他的老婆一样。
这世上应该没有哪个老公甘愿让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肌肤相亲的吧?
我老公难道是个奇葩?
以他那尿性,我敢这么做的话,他不得手撕了我,再剁了姚远那瘪犊子玩意儿?
所以说,找对象不要找太聪明的。
不然他给你挖个坑,你看不穿的话,就傻傻的跳了。
像他这种隐蔽的不能再委婉的拒绝回答人问题的方式,稍微笨一点的人都会上当。
还好还好,我今天本就智商爆棚。
于是我连连摇头,表示怕了怕了:
“算了吧,只要姚远不是坏人,那就是我们的朋友,管他是谁派来的,再说了,他到底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了。”
老公仍保持着坏笑,问:
“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哼哼。
我嘴角带蜜一般的夸道:“我老公啊,当然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他不仅长的帅,书写的好,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匠人,使得一手封疆画界的好本事,关键时候能救人于水火,简直就是全人类的希望,全宇宙的救星...”
这把他给夸的,他自己都不忍再听下去,伸手来捂住我的嘴:
“行了行了,夫妻俩的商业互吹到此结束,再夸下去真实性就大打折扣了。”
瞧吧,这就是我老公!
一个超级自恋的自恋狂!
关键是,他自恋的水准,远高于我的智商。
以至于我完全没想起来要反问一句,既然是夫妻俩的商业互吹,那我吹完了,现在是不是轮到你了?
唉。
我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跟姚远那瘪犊子玩意儿扯上关系。
毕竟比起姚远,我还有更多想要问的。
但我都没时间问,因为夜幕很快就暗淡了下来,所有的星星都在那一瞬间化成了坠落的流星,静谧的夜空下,仿佛整个天地间都在震动一般,尤其是那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身在画中,难不成也会地震?
而且听声音,感觉有什么东西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在快速朝我们袭来。
老公一把抓起我的手,再一次握紧了我胸前的墨石坠子。
很快,我听到苏婉和姚远都在焦急的喊:
“醒醒,黎言,吴生,你们快醒醒。”
苏婉更是带着哭腔:
“姐姐,你快醒醒。”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吸了好大一口氧,有点醉。
苏婉紧抱着我的腿,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也不对,不仅仅是她的身子在发抖,好像我们的车子也在剧烈的颤动。
我看向车窗外,猝不及防的与窗外一个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血水,一只眼睛里扎了一片长玻璃,另一只连眼球都没了的阴人对视上了。
吓的我不由得往后一靠,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们的车子,已经被无数阴人给包围了。
不仅如此,我们还遇到了好大一个难题,那就是车身已经有一半处于悬崖峭壁处,要不是车后面趴着许许多多的阴人,我们的车子估计早就掉下去了。
这情况,似乎比之前的阴兵诡道要严峻多了。
老公往后看了看,皱着眉头问:
“怎么回事?”
姚远转身过来看了看后面,最后视线落在我们身上:
“转过这个弯就到山脚下了,但敌人很狡猾,一路上都没再刁娜我们,这不,轻敌了,没想到敌人刨了个大坑在这儿等着埋伏我们。”
吉鸿伟也转过头来,很抱歉的说:
“怪我大意了,这个弯对我们赛车手来说,真的就是小儿科的弯道,这里不利于埋伏,因为视野很开阔,转个弯就能到山脚下,我想着这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了,没想到会在最后关头被鬼迷了眼,还好这小妞儿喊的及时,不然我们早就坠下山崖车毁人亡了。”
这最后一个弯道是最接近河流的,昨晚大雨,山路本就艰难,加上山体滑坡,河水迅猛无比,要真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从我们这个角度,能看到山下那座桥。
过了那座桥,我们应该能暂时松口气。
但就是这一脚油门的事,弄的眼下进退两难。
这些阴人倒是很好对付,不管是我老公还是姚远,无论谁出手都易如反掌。
苏婉还说,山上和山下有界限,这是疯人院在建成的时候,全省厉害的匠人聚在一起设成的,所有前来复仇的阴人,只许进,不许出,一旦我们离开那座桥,复仇未成的阴人将永远留在山中。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
“那为什么匠人受伤还要在疯人院里经历三差两错呢?疯人院为什么不建在山脚下,这样的话,等那些前来复仇的阴人进了山,我们再及时的撤离出去,岂不就能完美的避开这些因果了?”
说完,车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