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底,都奔着那个伤口聚集。
快要溢出的那一刻,小奶猫指了指划破我手的那根绣花针:
“师娘,封住。”
这流程我熟的很,不出我们所料的是,那些气运果真能够在我手心里的经外奇穴中贮藏,只不过我手心只是微微温热,伴随而来的,是我全身除手心以外的地方猝不及防的失温。
这种失温让我出现了短暂性的眩晕,整个身子更是软弱无力,我瘫在轮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自顾不暇的我根本没注意到,那剃头刀在刚刚那一瞬,差点划破姚远的咽喉,要不是他及时屏息以待,后果不堪设想。
而他稍稍缓过气来,急忙教我:
“深吸慢吐,不要急,别大口大口的喘气,慢慢来。”
那感觉...仿佛自己又死了一次。
等我活过来后,姚远严厉禁止我:“这方法不能再试了,一不留神你就会没命的。”
但架不住效果很好,我照过镜子了,我脸上的皮肉都没了,只剩一个骷髅,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右手手心里的那点温度,也不足以支撑我熬过身体的寒冬,这样的身体,是我想要用来面对袁少亭的。
所以,我不顾姚远的反对,事实上,他也只能动动嘴皮子,根本无力反对我,我尝试过好几次,屡试不爽,效果惊人的好。
每一次小奶猫都守在我身边,但它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它身上的画正在逐渐消失,它也开始变得昏昏无力。
这种充满盼头的日子过了好多天,每次我都跟死神交战,直到我手心里的气运开始饱满,尽管这种类似于给自己放血的方法,真的很伤身体,但我已经可以开始着手缝制寿衣了。
只是进步缓慢,这玩意就跟献血一样的,不敢一次性用劲太猛,怕真的哪一了呼吸不上来,就彻彻底底的一命呜呼了。
袁少亭回来那日,小奶猫的双腿已经不能走路了,就好像是自从袁少亭走后它就没再自己动弹过一样,如果不是知道它身上背着描神画鬼那幅画,就凭它现在这样儿,我真想夸它一句,演技真好。
最先感应到袁少亭回来的,是小奶猫,它说感觉肚皮上有把剃头刀在划拉,用它自己的话说,就是类似于每到年关农村杀猪用开水烫过后要用杀猪刀刮毛的那种划拉。
还别说,整的挺形象,很有画面感。
我掀开它的衣服去看,可不就是肚皮上多了一把剃头刀在杀猪宰羊么,我把我看到的告诉小奶猫时,它都快哭了:
“师娘,我怕。”
姚远极其鄙夷的看着小奶猫:“装,你就装吧,我看你才是想跟你师父抢师娘的那个坏家伙,你赶紧的,放开我娘子。”
我瞪了姚远一眼:
“你可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姚远很不服气的说:
“难道你不觉得,它是在趁机占你便宜吗?”
我会他三个字:
“我乐意。”
觉得不够,又补了四个字:
“你管不着。”
姚远深深叹了口气。
小奶猫用它的小手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气息微弱的对我说:
“师娘,他到门口了。”
还真的是到了门口,我向门口望去时,那扇认主的机关门自动开了,时隔了不知道多久没见的袁少亭,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
这都不打紧,让我当场晕一晕的是,我看到他的手里,赫然抱着...
【作者有话说】
答应你们要多写一点的,所以今晚还有一更,老规矩,估计会有点晚,你们先睡,睡醒再看,别熬夜,好好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