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不敢莽撞,我这样子,实在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
所以我在观望。
而苏婉蹲在我身边看着我:
“姐姐,你刚刚说这对景挂画要想出来,就必须找到和现实相连接的地方,对吗?”
我确实是这么说的,这也是我老公的原话。
见我点头,苏婉一针见血的指出:
“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直接走出来就行,为什么非要人进去救呢?”
宋簪被她绕晕了,理所当然的说道:
“要是能找到与现实相连的地方,依然是大步流星走出来就行,可问题就是,万一他们找不到和现实相连的地方呢?”
白痴如我,竟然觉得宋簪说的很有道理。
但苏婉十分不解的说:
“可姐夫不是走出来了吗?”
对啊,我老公跟姚远一起进去的,那为什么只有我老公一个人走出来了呢?
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以我老公他们的智商,如果知道爷爷他们被困在对景挂画中,那我老公能找到出口,不就意味着能带大家脱困嘛。
可为什么出来的只有我老公一人?
难道...
我老公真有问题?
这个念头一起,我在心里直呼罪过,我说过,会百分百信任我老公的,尤其在这个最容易迷失心智的当口,我更加不能无缘无故的对我老公进行猜忌。
我试图替他开脱:
“对景挂画只是我的分析,万一我分析有误,又或者是我老公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对景挂画中呢?”
见我急了,宋簪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说:
“别急,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亲自进去看一眼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谁进去看个究竟?
总不能全都进去吧?
万一是个坑,我们仨就全军覆没了。
宋簪自告奋勇:“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找爷爷和姚远,然后想办法找到与现实相连接的地方,带他们出来。”
她的想法是对的,苏婉还小,我又双腿不良于行,她去看看,确实是我们仨当中的上上人选。
但就在宋簪往前踏步的时候,我像之前她拦住我一样的,一把拽住她:
“簪簪,等等,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宋簪转过身来,问:
“又哪儿不对了?”
我指着樊公杨说:“白灵呢?白灵不是先我们一步来找村长了吗?”
苏婉说,也许白灵迷路了呢?
宋簪还开玩笑,难道是真尿裤子回家换去了?
但我知道,事情绝对没有她们说的那么简单。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叫醒樊公杨问一问。
我们仨是一起上前去的,什么办法都想尽了,就是叫不醒樊公杨。
宋簪甚至丢话,说我们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苏婉说,樊公杨是真的睡着了。
她说的睡着的意思是,灵魂已经罢工,只剩肉体的温度在告诉人们,他没死。
我想说,或许白灵也是因为叫不醒樊公杨,所以往回跑去找我们了。
他应该是走的水库那边的近路,我们走的大马路,所以错身而过。
不管怎样,宋簪都决定要去画里看一看,她说我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在这里干等着的话,她坐立难安。
我没打算拦她,想着画里有我爷爷在,有姚远在,她进去应该不会有事。
可就在宋簪准备走进爷爷的小木屋时,苏婉突然指着竹林说:
“姐姐,快看,那不是白灵么?”
果真,竹林那边出现了白灵的身影,他气喘吁吁的跑来,见到我们,他大声喊道:
“黎言姐姐。”
后面还跟着一句话,大抵是他喘气了,加上误入太急,我们仨都没听清楚。
等他到了跟前,他已经满头汗水了,指着竹林那端对我说:
“黎言姐姐,你快去看看吧,那边也有一个阿爸。”
等等。
也有一个阿爸是什么意思?
宋簪飞快的抓住白灵的臂膀,很显然,不止我一个人没听懂,宋簪问了一遍,白灵很肯定地说:
“我没骗你们,那边真的还有一个阿爸,不仅如此,那边也有一所小木屋。”
我去!
我突然意识到,真正的对景挂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