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渣季奇的庄园还剩下一间正在燃烧的打铁铺的话,我真会怀疑姚远是不是走错路了。
我们前脚才离开的村镇,后脚再回时,已经烧了个一干二净。
烧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仿佛整个村镇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太不正常了!
哪怕是再大的火,这么大一个村镇要想烧光,大火别说三天三夜,一天一夜总归要的吧。
就算是铁匠的鬼火狐鸣,也不可能烧的一点灰烬都没有!
而且这个地方,我总觉得很眼熟,仿佛在哪儿看到过一样。
不只是我有这个感觉,我看了姚远一眼,他跟我一样:
“你不觉得这地方我们来过吗?”
宋簪翻白眼:
“可不是来过吗?这不前脚刚离开,这会咱又来了吗?”
宋簪说完后,估计是感觉不对劲,于是看了我一眼。
她跟姚远没默契,跟我自然是有的。
从我的眼神里,她就已经得知了答案,所以她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小声问:
“言言,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么大一个村镇,此时变成了一片荒芜之地。
只剩一间孤零零的铁匠铺在大火中熊熊燃烧,四周全都是荒草,一点水源都没有。
宋簪叹口气:
“这也没法救啊,除非天降大雨。”
我和姚远相视一眼,都显得很无奈,尤其是姚远,他伸手敲了敲宋簪的脑袋:
“你是不是找到了亲人,以后有亲哥哥疼你了,就觉得自己能丢掉脑子安心当个傻白甜了?你以前的智商呢?你的霸气御姐范儿呢?怎么跟这傻姑奶奶在一起久了,你也变得又蠢又笨了?”
宋簪扬起手,这俩人...随时随地能掐起来。
我懒得劝停,伸出手去触摸地上的荒草,宋簪顺着我的手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
“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神仙草,这么大的火居然能幸免于难?”
这就是蹊跷的地方!
我推着轮椅朝着燃烧中的铁匠铺走去,宋簪和姚远同时伸手来拽我的轮椅:
“姑奶奶,你不要命了,你没听刘焕许说吗?这火一旦烧身,无法救赎,只能毁灭。”
在这一点上,宋簪跟姚远保持一致。
并且附和道:
“你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有我和姚医生替你打前阵就行,你往后边去,冲锋陷阵的事情,让我来!”
我不知道他们碰到那火会怎样,但我的手已经感觉到了鬼火狐鸣的温度,按理说应该很伤手才对。
可我竟然觉得这温度,暖到我骨子里了,似乎能驱寒。
而且这火红的很透,被我触碰过后,宋簪尖叫:
“快看,渣季奇!这个渣渣还活着,快快快,姚医生,快想办法救人。”
铁匠铺里,火光中,有个光着膀子就男人正在打铁,火焰将他团团围住,他却跟没事人一样,专注的干着手里的活计。
我也很吃惊,刚刚明明没有看到他的,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
宋簪喊完后,又见我碰过火焰一点事都没得,她虎头虎脑的往前冲,我急忙伸手拦住。
被焰火吞噬的渣季奇也开了口: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他并没有停止干活,也没有看我们一眼,问完后他还提醒宋簪:
“你别碰,离远点,我可不想黄泉路上带着你这么一个拖油瓶。”
拖油瓶三个字,真的戳中我笑点,却又莫名让我鼻子一酸。
以他的年纪,要是结婚生娃早的话,怕是也有个能被猪拱的大闺女了。
宋簪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