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拿着刀的男人已经被制伏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踩在男人的后背,其他人则娴熟的用绳子把他的手脚绑起来。
另一个男人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胳膊反剪在身后被两个黑西装男人死命按着用绳子绑起来。
黑西装男人们动作娴熟,看上去像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利落地把人捆好之后提着两人走到之前奥迪后面的车里把人塞了进去。
看到两个男人都被制伏,顾小满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手不放心地在傅文曜后背上摸了摸。
掌心忽然摸到一片濡湿的灼热,她怔了下,脸色煞白地就要挣脱傅文曜的胳膊。
“唔唔唔,唔唔唔唔!”傅先生,你受伤了!
她急得不行,偏偏又说不出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几秒钟就打湿了傅文曜的衣服。
“别哭,我没事。”
傅文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抚怀里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妻子。
看到小妻子嘴巴上缠了一圈的胶带,他幽深的眸子森寒冷厉,周身气势凌厉慑人。
“怎么样,小嫂子哪里受伤了?”
杨佑提着药箱小跑过来,呼哧呼哧直喘气。
被他这一提,之前被竭力忽略的伤口又开始尖锐的疼起来,顾小满疼得拧紧眉心。
灯光昏暗,傅文曜之前没注意到顾小满脖子上的伤口,此刻听到杨佑的话,目光一寸一寸地从小妻子的额头扫视而下,这才发现小妻子鲜血淋漓,斑驳的脖颈,眸光前所未有的森冷。
他周身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慑人杀意,杨佑提着药箱的手一紧,整个人像是被冰水从头淋到脚,寒意直侵骨髓,每一块皮肤都被刺的生疼,几乎要原地被冻成冰雕。
刚走过来的陶言被这股死亡气息笼罩,后背发寒,一时不敢再往前一步。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自家先生身上看到如此滔天的怒火,森冷的杀意和无穷的怒火仿佛要把这一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顾小满脖颈上的伤口虽然疼得厉害,但她还惦记着傅文曜后背不知道什么地方受的伤,焦急地对着杨佑指了指傅文曜的后背。
“傅先生的后背受伤了,你快来看看。”
她嘴巴还被封着,说出的话全成了无意义的音节。
杨佑顶着傅文曜杀人的目光,艰难从小嫂子的手语中明白她的意思,小心往前两步仔细看了看傅文曜的后背。
傅文曜外面穿的是黑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深灰色的羊绒毛衣,此刻他左胳膊和后背都有一道明显的撕裂痕迹。
呢子大衣和羊绒毛衣全都被划破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可见划破衣服的人用力之大。
确认了傅文曜的伤口,他又朝顾小满看过去。
顾小满大半个身子都被傅文曜搂在怀里,他站的位置只能看到顾小满嘴上头发上的胶带,以为顾小满没别的地方受伤,松了口气的同时焦急开口。
“别杵着了,你们俩的伤口都得赶紧处理,小心感染。”
“先给小小的脖子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