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实在是被惊到了,声音有些发虚。
傅文曜沉沉看她,小娇妻眼睛瞪的溜圆,惊慌的厉害,若是只猫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浑身炸毛了。
他伸手将小娇妻垂落的一丝头发绕到耳后,笑得温和。
“吓到你了?”
顾小满脑子还有些发懵,拉着傅文曜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诚实地点点头。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呀,真的吓到我了,心跳到现在都还没恢复正常呢。”
小娇妻眼神里满是控诉,声音娇娇软软,撒娇似的。
傅文曜喉结滚动,情难自制一把扣住她的纤腰,半强迫地扣着小娇妻接了个长长的吻。
分开的时候,顾小满精致的小脸红了个透,浑身发软地靠在傅文曜身上,细细喘息。
傅文曜犹不满足地在小娇妻细腻的脖颈轻轻啄吻,神情散漫地看向床上的画,漫不经心地询问:“之前在看什么?”
顾小满晕晕乎乎地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炫耀似的把其他几幅拉过来摊开在傅文曜面前。
“我今天去银行把妈妈之前留给我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这些都是妈妈给我画的画,以前偶尔也见过妈妈画画,没想到妈妈竟然还给我画了这么多副画。”
傅文曜一幅一幅看过去,其中一幅画里,顾小满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弯腰嗅闻花香,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身上投下漂亮的光影,美的像是花间精灵。
绘画之人几乎将全部的笔墨都落在人物上,周围的花草全部成了衬托,可见绘画之人对画里人物的爱。
他勾唇浅笑,低低道:“你妈妈很爱你。”
“是啊,妈妈超级爱我的。”
顾小满双眼亮晶晶的,视线落在画上,“原来在妈妈眼里,我是这样的。”
她窝在傅文曜怀里,炫耀似的一副一副给他讲画里的她当时在做什么,讲到最后一副的时候,看到上面少年版的纪时宴,她莫名一阵心虚,随手拉过旁边的画盖住那副画。
“时间不早了,该洗澡睡觉啦。”
“不急。”
傅文曜将顾小满压在最底下的画拉出来放在最上面,手指在纪时宴的脸上点了点,眸带笑意。
“这是谁?小小不给我讲一讲吗?”
他眼里带着笑,声音和刚刚的没什么两样,顾小满却莫名地有些心慌,哪敢再说,敷衍道:“这个,时间太久了,我也忘记了,许是邻居家的小男孩来玩的吧。”
小娇妻眼神飘忽,一看就没说真话。
傅文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得顾小满愈发心慌,结结巴巴地说:“该,该洗澡了。”
话落,她就想起身,傅文曜扣着她腰身的手却丝毫不松动。
低沉暗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小小,竟然学会对我说谎了?嗯?”
男人头抵在她的颈窝,声音里含着一丝失落。
向来矜傲清冷的男人忽然示弱,顾小满哪里招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