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安利,依旧无人出价。
拍卖大厅丝毫不见之前火热的气氛,不少人专注地欣赏画,眼里明明都含着不加掩饰的欣赏,却没有一个人出价,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片寂静。
主持人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拍卖会举办到现在从来没有过流拍的情况,他可不想做第一个。
深吸一口气,主持人强忍住尴尬,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地煽动气氛,意外地收效甚微。
大厅里的气氛凝滞又压抑,顾纪渊几乎坐不住,焦灼不已地左看看右看看,手死死攥着拍卖牌,手背青筋尽显。
不可能的,明明那些人对画很欣赏,甚至他身后的人窃窃私语地点评画,言语间尽是赞扬。
但,为什么没有人出价?
顾纪渊实在是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不出价,但他绝不能让这几幅流拍。
一旦流拍,他不仅拿不到钱反而还要支付给拍卖会四百万的手续费,手里的流动资金全都拿来填公司的窟窿,他现在根本拿不出四百万的现金。
顾纪渊深吸一口气,决定化被动为主动,一咬牙,举起牌子出价。
主持人说的口都干了,终于看到有人出价,立马像是看到肉的饿狼,声音激动的发颤。
“31号客人出价四千五百万,还有要出价的客人吗?”
众人疑惑地对视,视线纷纷落在出价的顾纪渊身上,意外又错愕。
“这人怎么回事?是没收到通知?”
“不知道啊,难道是没当回事?”
“心也太大了,那位都敢得罪?拿了好处还不办事,也太贪了!”
……
整个大厅因着顾纪渊的出价,肉眼可见地骚动起来。
身后的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声音太低,顾纪渊只隐约听到“通知”、“得罪”、“好处”几个字眼,心底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画之所以没人出价,是因为有人在背后作梗?
他有心想问一问旁边的人,谁知,他视线刚落到那人身上,那人顿时蹭地起身,仿佛顾纪渊身上有瘟疫一般,猫着身子溜到后面去了。
顾纪渊藏在面具后的脸霎时阴沉到了极点。
左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回头,果然,之前坐在他左边的人也悄悄走了,他像是被无形孤立了一般,孤零零坐在最中间。
“真是难得,能看到顾纪渊这副可怜的样子。”
顾小满起身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脚欢快地一晃一晃。
傅文曜长臂一伸将人搂进怀里,提醒眉开眼笑的小娇妻。
“顾纪渊出价,画便不能流拍。”
“出就出吧。”
顾小满不甚在意地在iPad上点了点,眼里写满了嘲讽,“我倒想看看,在他心里,这副画到底价值几何?”
话落,房间内顿时响起主持人激动到差点劈叉的声音。
“9号包厢的客人出价六千万!”
主持人隔空对9号包厢微微躬身,兴奋地几乎要飘起来。
来了来了,大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