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跟赞比村村长的女儿赞比娅谈一次话。她向我转达了决不愿离开叛军的意愿,言明即便被带回去了,也将再次偷入叛军这里来,这是她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剥夺和控制她。
她说的没错,那么我得要好好跟她谈谈,明了她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也就是说她得给我一个理由,我尊重她的个人存在,这不是我跟叛军的事,同时也是她的事,她可以成为我们谈判的第三方。
如果赞比娅给我的理由足以说服我,那么我还会回去做她父亲的工作。但是她要只是瞎胡闹,没有任何计划的热血冲动图个乐子,那么,我就得用武力手段把她挟持带回去,让她的父亲关起来不让她逃跑。
我不想要和打算在朱纳多的司令部或者别的办公室谈,我指定了地方,就是我跟詹妮住宿的铁皮屋。
不知道赞比娅将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说服我同意她留下,这不是我关心的事,我很疲倦需要好好睡一觉,于是先在铁皮屋里睡了个足够,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詹妮跟赞比娅回来了,这不是我们约定的时间,但既然她们一起来了,那么就不妨开始听听她有什么说法。
得要承认詹妮是个非常好动和对一切都有好奇心的女人,她让赞比娅带着去这里营地周围逛了个遍,谁也不知道赞比娅来这里不过一天多两天,竟然这么熟悉这里的一切是怎么做到的,尤其还是她建立起来的人脉。
她几乎跟这里的大多数指挥官都熟悉,看来已经早有心向往之的准备。
詹妮跟我分享看了她们拍摄的照片,她们情投意合成了非常好的姐妹这令我称奇。詹妮不是个容易跟人建立起特别好关系的女人,尽管她性格外向,但其实自我的保护欲很强,不愿意过多打开心扉,除非她觉得人特别可靠。
显然她觉得赞比娅是这样子的符合她交友标准要求的人。她开始为赞比娅说好话,盛赞她的热血理想,还有愿意为之付出奋斗的激情,以及她早已做过的。
我觉得这非常稀奇,詹妮居然开始为她说话,看来赞比娅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不一般,她的人际关系能力和感染力不是我们所能想得到的。
“詹妮!你这是在企图帮助她,让我改变自己的看法,这对我是不公平的,我需要自己独立的见解看法,而不是你吹的风影响开化了我,OK?这关系到我跟赞比村村长的友谊,如果我答应她留下来,那么——”我叹了口气。
“亲爱的!我相信你绝对会赞同她留下来在这里付出她的热情,为了这个国度,她有她的至高无上的想法。这跟你所行所为的出发点是一样的,只是她的想法比你的更切实际,更要能惠及到整个国家的人民。”詹妮很认真。
我盯着她不满地道:“这么说,赞比娅是在竞选总统吗?还是已经上任总统正准备推行她的施政纲领了?”
詹妮歉意地笑笑,表示她说多了,不过她说赞比娅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她相信她一定会成功。
“OK!赞比娅,你自己说说,我不要听詹妮在这里为你代言。”我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赞比娅招招手,让她过来我们面对面做个彻底沟通。
赞比娅过来了。
“我不知道詹妮为你说的是她自愿还是受你之托,你想要说服我,显然这个是行不通的,她说的一切都不过是美好的理想,这谁都可以有,尤其是学校里的低年级学生,十五六岁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类似的话题,他们能说得天花乱坠。”
赞比娅听着,看着我不说话。
我得承认她这样的认真表情让我很受用,她听进去了我的带着偏见激动的言语,并点着头表示赞同。
“你说的没错,独狼先生。我应该这么说,你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除了朱纳多司令官,其次就是你了。你为我们做了太多,尤其为我出生长大的村子,为我们的家庭,为我的父亲,为我。我的感激之情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