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云睿心里知道李景隆这样想,肯定会骂李景隆,要是他当时真的抵抗,朱棣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李景隆祭天,连借口都不用找。
这些天,李云睿仔细地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向朱棣献点宝、又或者立点功,朱棣会不会放过曹国公府,反复推演了无数次,他放弃了这个想法。遍观史书,历朝历代,但凡被皇帝惦记上的人,都跑不了!
如果自己想法立点功,朱棣暂时放过了曹国公府,他后面还会想办法找李家的茬,那样自己就要活得战战兢兢,还不如放手,让皇帝的报复一步到位,以后就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李云睿起手又写了几首诗词,放到了李景隆面前,说道,“老豆,老规矩!”
李景隆看了之后,喜笑颜开。
最近,李景隆文坛新秀的名声远播。朝中的官员,时不时有人拿着文章、诗词来向他请教,他很享受这种被人仰望的感觉。
李云睿起身走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夜色已浓,月朗星稀。
坐在连廊的靠椅上,周围万籁俱寂,李云睿仰望星空,与后世的夜景不同,大明的夜是墨黑的,除了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孤孤单单地挂在天上,银辉毫不保留地倾洒到大地,还有望不到尽头的星河,横跨着繁星密布的空中,周围全是一片漆黑。
这样的景色,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李云睿,只在广袤的蒙古草原和西部的农村中见过。
看着无尽的黑暗,李云睿想起了后世的父母,眼角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
人言,子欲养而亲不待,现在的他却是子欲养而人不在……
“少爷,你怎么哭了?”秋香从房中走出来,看到李云睿独自一人在流泪,有些诧异。
“没,刚才风眯了眼……”李云睿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泪,强做微笑说道。
冬雪在房中,听到了秋香的话,也赶紧跑了出来。
秋香上前,拿出手帕给李云睿擦了擦,不知怎得,心中有一丝莫名其妙地心疼。
“来,难得院里清闲,就我们三个人,我来教你们两个唱歌!”李云睿将两个丫头,拉到了身边,坐下来。
秋香和冬雪,一左一右坐到了李云睿身边。
“我要控制我自己,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装作漠不关心你,不愿想起你,怪自己没有勇气,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这首《星语心愿》,看上去是一首情歌,但恰能描述李云睿此时的心情,自己与后世的父母分隔两个时代,就像被星空分隔两地一样,只能遥遥祝福。
“少爷,这首歌好忧伤,听了我想哭……”冬雪听了《星语心愿》之后,不知为何,有一种心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