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放肆!你们快放开我!阿爹,你不能这样对浔儿!阿爹……”
可无论她怎么叫、怎么挣扎都无用,六名侍卫扛着她快速离开空晴台,空气里只有她不甘的声音在回荡。
次日一早,狐长子便得知了此事,来到空晴台。
拓跋紫正在用早膳,见他进来,丢了把琴给他。
狐长子接过,没有半丝意外地说了一句,“它果真落到你手里了。”
“它以后就是你的了。”拓跋紫边说边给儿子夹鱼。
狐长子惊讶,“它是你得到的,我怎么能要。”
“我有炼狱剑足够了,反正这琴给你,我知道你不会拿它来对付龙鳞汗的。”拓跋紫道。
“你就这么信任我。”狐长子看着她,但不是在问她,而是在喃喃自语,觉得被她信任,好像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长子殿下印堂发亮、双眸澄澈、面目和善,一看就是仗义之人,我自然信任你。”拓跋紫笑眯眯地对他一通夸。
小肉团子瞄了狐长子一眼,心想娘亲说谎话不打草稿,这人明明长得印堂发黑、双目浑浊、脸色灰暗,不是自己要早死,就是要让别人早死,哪有娘亲说的那么好。
但狐长子可不管拓跋紫这些话符不符和自己,她夸得开心,他听得也开心。总之无论他心里怨愤有多大,对拓跋紫,他就是要做到如她所说的那样。
“那这落雁琴我就收了。”狐长子也不跟他客气,将落雁琴收了起来,“日后无需喊我什么长子殿下,叫我狐白即可。”
“好。”拓跋紫欣然答应,从嘴里丢出两个字,“大白。”
“大白?”狐长子眉头一皱,这称呼听起来,莫名地觉得自己像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