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王麻子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指着麒麟笑道:“我就说嘛……我就知道老弟你准有办法。你说吧,只要不是跟他们面对面的硬干,其他的你需要老哥干啥,老哥决不皱一下眉头。”
麒麟从桌子上的几封信里面抽出来一封,递给王麻子道:“我本来是有其他的想法,看了这封信,觉得这个里面的办法更好一点,大哥先看看再说。”
王麻子把信拿在手里瞅了瞅,又扔到桌上,说道:“我又不曾上过学堂,你拿给我看,不是成心埋汰我么,你就说里面写的啥吧。”
麒麟对着王麻子笑了笑说道:“这封信是我‘四季香’的李掌柜写的,李掌柜的跟这个许喜禄曾经在一起打过牌,也算有些交情,不过他也看不惯这个小子的作法。他在信里说许喜禄这小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早年间把家里的那点老底都吃干输净了,最惨的时候还去给人家当过跑堂的。也就是近一年,仗着他小姨的小姑子的威风,身边还有一批地痞流氓,在西工一带才混的开,手里才有了大把的银钱,不过走的都是些歪门邪道,被人叫做‘西工一害’。谢三兄弟的那个染布坊其实就是他在中间做了手脚,才让谢三兄弟上了当,最后这个染布坊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不过他对做生意这些东西没有一点兴趣,做这些事纯粹就是给朋友出气,显摆他的本事。”
麒麟停下喝了口茶,又接着道:“这小子坏事是做了不少,不过他却有个好处,就是赌品好,说白了就是愿赌服输。以前有一次赌输了钱,把他家祖上的将军印都当了来还赌债,本来这当都成了死当了,前几个月当铺的老板主动找到他把印又还给了他,这才让这小子不至于羞见先人。这个染布坊虽说是在他手里,其实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现在里面还有以前没有染完的布堆着,水池子的水都快干了。前一段时间他赌钱没有现钱了曾拿出来当过一回赌注,不过好在那次他赢了,所以这染布坊才没有再过其他人的手。李掌柜的意思是让我从赌上面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由他出面,设个赌局,让我在赌局上把这个染布坊给他赢过来。这样,将来就算他知道我跟谢三大哥的关系,说起来大家也不伤和气,谢三大哥那边咱也有个交代,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啊,老哥。”
“嘿嘿,好,这个办法好啊。”王麻子咧着嘴笑道:“咱设个局,出个千,轻轻松松就把东西给他收了,这件事包给我了,你说啥时候弄吧。”
麒麟摇了摇头道:“刚才我想了想,咱不能设局,更不能出千,要实打实跟他赌,赢了他的东西才可以,要不然,让他以后知道了咱的勾当,一样是个麻烦事,说不定,是大麻烦事呢。”
王麻子挠了挠头,说道:“来真的,咱也不怵,就害怕中间出啥篓子,把这事给办坏了,再让那小子有了提防,那可对不住那谢三跟兄弟你了。”
“呵呵,大哥的赌术我听说过,听说是出神入化啊,这上面我是不担心的。”麒麟笑了笑接着说道:“主要是这个事让大哥参与进来,我有些担忧,害怕将来会给大哥带来祸事。”
王麻子嗤笑道:“屁的祸事,能有啥事。我这一段时间在家一直没有跟高手玩过,早就有些难受了,我跟你说啊老弟,这个事你要是不让我去,那就是看不起你老哥我了。
麒麟听了笑道:“我只是那么一说,大哥不要放在心上,还有这事也不急在这两日,我让人继续打听着消息,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另外大哥回去了,看能不能再找一两个朋友,到时候一齐去,两个人联手总好过一个人。到时候我也在场,再安排几个人,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我就挡一挡,绝对不会让他出什么篓子。那小子那边咱一定要逼着他把染布坊拿出来赌了,只要他拿出来了,那后边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王麻子大声说道:“好,有老弟这一番话我就放心了,我一会回去,就先练练手,把手练熟了,到时候杀那小子一个屁滚尿流。”说着,就把袖子往上面捋了捋,接着说道:“让你这么一说,弄的我现在就有些手痒,来来来,老弟,把你家中的色子拿出来,让我先过过瘾。”
麒麟笑道:“你当我家是开赌坊的啊,还备着色子?还是等你回去再好好过瘾吧,另外,我得先把六叔这药熬上,等六叔醒了,就吃上一付看看效果,再说其他的。”
王麻子听了赶紧道:“对对,这可是大事,老弟,你可得用点心啊。六叔对我有救命大恩,你要是真能把六叔的病治好了,那以后刀山火海,兄弟你一句话,我就敢往前冲。”
说完这话,王麻子就催着麒麟去煎药。两人从屋里出来,麒麟先去看看那六叔,见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就回转身把带回来的所有的药分了分,分成六份,又从自己屋里面柜子里拿出来几样东西加了进去,又叫人把柱子找来,让他拿去厨房熬去了。
这边王麻子又等了一会,看六叔还没有醒,就要告辞离去,麒麟留了两次,王麻子执意要走,麒麟看他真是有些赌瘾发作,就随他去了。王麻子临上车的时候,还对麒麟说道:“兄弟,我六叔可交给你了啊,你可得好好治,花多少钱都不怕,啥药贵你用啥,钱不够你就跟我说,我就算去偷去抢也给你弄来。另外,你那个赌局的事,啥时候准备弄事了,你就告诉哥哥一声,包在我身上了。”
等到王麻子的马车出了村子,麒麟就回身找人去叫谢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