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法医?”大姐反问道,收起了手中的拖把。
我郑重其事地说道:“是啊,我是法医,我是刑警。”
我先退出了洗手间,示意大姐也退出来,她毛手毛脚的样子,我真担心她把剩下的一半血迹也一并踩掉。
大姐退出了洗手间,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大不一样了,她说:“难怪,你刚才问这问那的,我还在想,你又不是警察,有什么权力问我话?没想到真是个警察,也是呀,要不是警察,哪里会有你想得那么多呀。”
我问道:“那你现在怎么看这滴血呢?你难道还没觉得没问题吗?”
大姐和气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说这没有问题,但是你也知道,这种公共洗手间,很难讲有哪位女的来了例假,在地上滴到一滴也是正常呀。”
我解释道:“月经血不是这样的形态,对于法医来说,我可以分辨,这滴血一定是来自于身体的其它部位,要是月经血,我也不会这么折腾了。”
大姐说道:“月经血还不一样呀?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都不知道这事儿,你是法医,你说了算,那么,这血既然你觉得有问题,要么找火车乘警来看一下?”
我听大姐这么说,心想也是个办法,本来我只想先自己理一理,找到足够的依据之后,再去找乘警会好一些,既然现在都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还不如让乘警也加入进来,能获得的资源也会多一些,岂不更好?
我说:“可以呀,乘警现在有空的吧?”
大姐说:“有空有空,你们刑警有需要,他还敢不来?要么我去叫吧,我比较熟悉一些。”
我说:“好的,你去吧,我在这边看着。”
大姐走后,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这滴颜色鲜红的血,这血迹的周边已经开始有些凝固了,月经血是不会凝固的,而且月经血还没有这般洁净鲜亮。
火车忽然经过了一个隧道,洗手间里猛地灌进了一股强风,我抬头一看,洗手间的窗户上玻璃窗虽然是关闭状态,但是却没关严,留下了一条缝隙,风就是在火车进隧道时,从这条缝隙挤进来的。
我又走进洗手间,对这车窗研究了起来,这窗户好像是活动窗,可以通过往上拉窗上的把手,把窗拉起来。
我目测了一下窗户的大小,要是把窗户拉起来,一个人从这里爬出去,完全可以呀,真是奇怪,为什么这里没有安装保安窗呢,其实只要在玻璃窗中间安装一条钢管横档,就可以阻挡人体。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着玻璃窗,大姐在洗手间外面说道:“法医,我们的乘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