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暴力和美色之前,范灿倒下了;在身着寸缕的尴尬之下,范灿无奈了。
脚步声传来,范灿躲无可躲——总不能光着屁股躲到房梁上去吧?床底下也不行!只好挠挠头钻入被窝里,默默祈祷着来人是个爷们,等他进来之后向他求套衣服,不求华丽只求蔽体。然后了解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打听一番抓自己来的那个小娘皮是何许人也。省的自己摸不着头脑,连被谁给暗算了都没弄明白;若有机会离开,告知刘晨国栋等人,他们定会笑掉大牙——一向自诩聪明的范灿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收拾的束手无策,甚至还产生了心理阴影,当真让人无地自容。
范灿哪里曾吃过这等不明不白的亏,便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被女人抓到,尤其是那些个看起来煞是可爱的女孩子;范灿总算弄明白了,有时候可爱和魔女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还有一件事,也让范灿有些不解,其时不过巳午时分,距离被痛揍中间不过两个时辰而已,身上的伤却已经好了大半;范灿当时被打的遍体鳞伤,甚至说话抬手只见都有些困难,而此时显然全身几乎完好如初,手脚亦灵活不变——否则也不会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妮子还算有些良心,给俺用的疗伤药定非凡品,否则怎会有生肌活血如此神妙的效果。”范灿的恨意总算少了些。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既想去大声质问一下那女子为何要偷袭他,把他劫来有何意图?又怕去了之后被人家嘲笑衣服都没有,甚至还会被以淫贼的罪名再打一顿!虽然她们的生肌活血散很好用,但是现打现挨,那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滋味绝对的不好受。
范灿裹紧被子——顾不得已经悄悄到来的暑气了,背对着门窗,调整了一下呼吸,装作成仍在熟睡的样子;其实他的耳朵早就支开,鼻子也调到最佳状态。定然能在一瞬间判断出来人是男是女,然后做出相应的动作——若是女的,继续装睡就是了;若是男的,一定要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用自己的惨淡经历彻底感动他,求他给自己弄一套衣服。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近前,闻得来人步子细碎轻盈,很有可能是个女孩子;范灿便暗暗用双手抓紧了被子,脉搏怦怦跳的厉害。
“吱!”门打开了,进来的果然是个女子,丫鬟打扮,面容俏丽,看年纪不过是豆蔻年华;小丫鬟抱着套衣服,进门之后先看了看范灿,见他还在沉睡,便轻轻把门带上,走到桌子前,搬了个凳子向床前走了过去。步子轻盈,仿佛怕会把范灿惊醒时的。
其实范灿的早就跳如战鼓了,他生活俭朴,何曾人这般伺候过?当然也从这种模样面对过年轻女子——和胡蝶虽是关系亲密,甚至在河边练功时亦是袒胸露背,但是都穿着短裤,绝不会春光外泄!范灿可没有暴露癖。
可此时却是实实在在地身着寸缕,仅有一条被子裹体。而这进来的小姑娘显然是被派过来暂时服侍范灿,手里的衣服便是说明。
“哎呀,老天爷呀!你就别折磨我了,快让这小姑娘出去吧,小子我给您老人家磕头了!只要您老人家让他离开,我天天给您上香,时时记得您的大恩大德。”范灿心里大声呼喊着上天的保佑,实在是紧张到了极点,头上冷汗滴答滴答的向下掉——倒也难为他了,真有女子送上门来时,他竟然连回头看也不敢看,这是哪门子的淫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