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后,太一便见到了早已等候的白泽,白泽递上了一张请帖,说:“离风,这是我家少爷的请帖。”
“多谢。”
太一接过请帖,定睛一看,那是一张暗金色的帖片,看其材质,非金非铁更非木,摸起来甚是光滑圆润,好似玉石般,但那放在手中透出的厚重感却仿佛在说,我才不是那粗鄙的玉石呢。时间长了,还会有些温暖,若是寒冷时节,也可作暖手用。
太一掂着请帖,神念探入其中,顿时一道充满磁性的成熟男人的声音传出。
“离风贤侄,我是坤落,你喊我坤叔叔就好了。听闻你科举文试中得头魁,拿下了状元之位,我甚是为你感到高兴,因此今夜在府上设宴,为贤侄庆贺,贤侄定要前来,你我一叙。”
能对后生晚辈做到如此,实在是太少了,一般人,只要上了年纪,都会碍于情面,不会对后生晚辈如此,因为这样做他们感觉丢面子嘛。
听完,太一眼露神芒,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请帖,单单从这一番话中,他就听出了很多东西。
“白兄,请转告坤叔叔,今夜我一定会去的。”太一抬起头时,眼中神芒已然消失,又是平常样子。
“好。”听到太一对于的坤落的称呼,白泽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丝毫不露任何表情。
送走白泽后,太一慢慢转回自己的房间。
而在太一与白泽相会的时候,其他几人竟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太一的房间,坐下,无声的沉默着。
谁也不愿打破这份沉默,也没有这份勇气去打破。
“兄弟们,你们都想好了以后的出路吗?”
最终,还是有人打破了沉默,是洛水,这个表面老实,内心充满智慧的汉子。他不希望他们几人就这么散了,毕竟都是在一起经历过患难,同享过欢乐的,他还是很珍惜这段感情的,但是现实的残酷却让他们不得不面临分别。
实际上,几人都明白,每个人选择的出路不同,日后再相遇,只怕就是陌路人了,政场上,友谊这东西向来就是一种奢望。
没有人答话,因为害怕自己的选择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唉!”一声长叹,洛水又坐下了。
这个抉择实在是不容易的,才刚刚科举中榜就要面临如此抉择,这是他们不愿的,却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要不,我们先不想这个问题,以后再谈?”飞廉坐在一旁,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份仿佛要吞噬人的寂静,在纠结了一番后终于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不行,”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反对的,竟是从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贝罗。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贝罗的身上,直勾勾地盯着贝罗。
一下子被其他人如狼似虎的目光盯住的贝罗心里一阵发毛,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我是说,这个选择,我们都是要做的,晚做还不如早做的好,你们说是不是?”
说到后,贝罗的声音都小了下去,也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紧张。
“贝罗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