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依说不清楚此刻复杂的心情，愧疚、感动、懊恼、难过......多种多样的情绪夹杂在一起，竟然让她无法控制住自己。
她的额头抵在床边，双手捂住心脏的位置，想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司墨渊的眼皮微微颤动，随即睁开了眼睛。
他入眼即是一片黑暗，他嘶哑的声音响起：“乐依？”
“我在！”沈乐依猛地抬头，没想到他竟然会醒的那么快，“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几点了？”司墨渊问着。
“现在是傍晚。”沈乐依的泪早已经流干，只剩下泪痕在脸上。
她看这司墨渊，觉得有几分奇怪。
“乐依。”司墨渊闭了闭眼，像是怕刺激到她，轻声说着，“我看不到了。”
他的视线一片漆黑，原本以为是处于黑暗的环境之中，可沈乐依的话打碎了他的希望。
沈乐依闻言，喉咙哽咽得厉害。
司墨渊哪怕是没有眼睛，也能听到耳边人急促的呼吸声。
他探着手，大掌将她的小手攥在了掌心：“没事的，你给我做检查了吧？说说是什么情况。”
“你脑中的血块复发了。”沈乐依强行稳下情绪，声线颤抖的解释了情况。
司墨渊全程没有说话，那双漆黑的眸子，如今黯淡无光。
沈乐依想象不出，他明明上午还在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她，可如今却变成了这样。
司墨渊听完了之后，只关心一个问题：“徐旻确定你只是心理问题吗？”
“嗯。”沈乐依点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之后，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