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凡点头:“你说。”
“我出十倍你买这对觚的价格从你手上买过来。”董云才盯着姜云凡的眼睛,语速很慢,他想看看姜云凡的反应。他没有直接说出一个价格,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要是姜云凡觉得他出的价格低了,那么悄悄的把买的价格自己提高一些就成。
姜云凡呵呵一笑:“董老板,我五千块钱买的,十倍才五万而已。虽然我对古董不了解,但新闻上不时长报道在国内外某些拍卖行里青铜器的价格吗?这觚不管是哪个朝代的,总归也是古董,总归也是青铜器对吧?要是我没有看见这么大的商机,我一个穷学生怎么敢出我一学期的生活费买下它?”
董云才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只是极为勉强罢了,他思忖了会,开门见山的道:“那你出个价吧。”
董云才显得有些无奈,因为他一开始就将想买这样东西的欲望表达出来了,这才让姜云凡有了漫天要价的资本。
怪其实就该怪他那个不争气的徒弟,他今天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问他店里有没有来什么客人,他徒弟随口就答了一句有,然后特别骄傲的说对方是个农民打扮的骗子,被他打发走了。本来董云才也没在意,不知道怎么就多问了一句,那人拿的是什么东西。他徒弟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对古董青铜器也算了解,就将那对觚给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董云才越听越不对劲,当他的徒弟全部描述完后,他知道他今天错过了一大单生意,急忙追了出去,这才瞧见了姜云凡。
姜云凡将水杯中的谁一饮而尽:“您不是笑话我吗?对于古董我真的算是一窍不通,您让我出价,我哪能说得出来呀,这样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我回去查查资料,看这玩意到底能值多少钱,到时候您再来找我您看成不成?”
古董这玩意可不比的金银珠宝,能够限量生产,这觚天下间就这一对,要是姜云凡走了后又有买家看上,到时候指不定又是一场价格上的厮杀,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性,董云才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姜云凡走。
“姜小兄弟,一开始时我见你年纪还真想黑下这东西,但现在我没有这种想法了。你虽然年纪轻轻,但说话做事都显得特别沉稳有风范,来历肯定不凡,我就不再献丑了。”董云才见姜云凡举止优雅,说话不急不躁,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茶硬是没有一点的不耐烦,从此就可以得出,这孩子心中自有泰山,也就不敢再打压价格了。
“老头子我对于青铜器格外喜好,既然姜小兄弟愿意出让,那我就说个实打实的价格。”董云才走到一边,将一本杂志递给姜云凡:“这是今年来各个地方青铜器的拍卖价格,上边也有青铜觚,你可以参照一下。”
姜云凡翻了几页,然后就将杂志合了起来:“您说吧,只要价格合适,一切都好说。”
董云才点点头:“这上边那只觚的成交价是三十二万,但是请看它身上所绘的花纹却比你这对觚的花纹略显繁复优美,这是很影响价格的,这上边也有详细介绍,你可以看一下……那你这一对觚我出四十万你看如何?”
姜云凡眯着眼,不紧不慢的回答道:“青铜器身上的纹路影响价格我知道,但不管那只觚身上的花纹再美再繁复也只有一只,而我手里的觚却是一对,而且保存完好无损,这样的东西是不是更加难见呢?”
姜云凡话锋一转:“董老板,您不欺我年少无知我很感激,但这价格确实与我心中相差太大,如果您能够把价格加到五十万,我就转手给你,如果不行,那只能遗憾的说声抱歉了。”
刚才姜云凡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很多古玩都是单品,而成双的东西又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导致不全,因此只要是成对的东西而又都保存完好的话,价格肯定是要高很多的,这对觚他出五十万也是在董云才的价格承受之内。
董云才欣赏的点点头:“我不是不欺你年少,而是不敢欺你年少呀。”他又将那两只觚拿在手中掂量了会,极为有诚意的说道:“姜小兄弟,就按你说的办,五十万我买下了。”
姜云凡微微一笑:“那谢谢董老板了。”
董云才“哈哈”一笑:“姜小兄弟,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职业,这做事简直就可以用老辣来形容了。”
姜云凡露出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我的主职是学生,兼职风水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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