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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基数数千万的云海市,人口挤满了这个华国南方的一线省会城市。如果站在云海市的某一栋大厦顶端向下望去,全是看不到边的火柴盒,一栋栋或高或矮的高楼大厦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
眼看着就要到中秋和国庆双节,虽然时值秋末,却是云海市一年中最为酷热难当的时候,就连风都带着腾腾灼热。
此刻,在云海市二塘区同川镇的商业银行外,一群浑身是汗的jing察和协jing分为了两拨人手,一拨全是同川镇派出所的在编jing察,人人穿着防弹衣拿着长短jing用枪械,负责商业银行前后门的内围jing戒。
而另一拨以派出所辖下的协jing为主,人人带着jing棍,负责在商业银行外围拉起jing戒线,控制通往商业银行的主要路口,以及维持现场次序。
jing戒线之外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市民,人人好奇的朝着商业银行大门前张望或者议论,不少市民更是掏出手机举过头顶,一个劲的往商业银行这边拍照。
二塘区是整个云海市犯罪率最高的一个区,而同川镇属于城乡结合地带、城市的边缘地带,这里帮派、扒手、犯罪分子龙蛇混杂,社会治安混乱,同川镇派出所的案件破案率也是全市最低的。
特别是这半年以来,同川镇的失窃案件比整个云海市都多,同川镇派出所也是市里最垫底的派出所,而且是整个市局里最知名的反面教材,每次所长去区里、市里开会回来就会将所有jing员和协jing骂得祖坟冒青烟。
“妈拉个巴子!”行伍出身的同川镇派出所所长刘军看到商业银行前停着的jing用摩托,那扎眼的蓝白sè让他顿时脸sè黑了下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对身旁的科长叶状咆哮道:“哪个龟儿子将巡逻摩托停在了商业银行门口?”
蓝白sè相间的jing用摩托车,是同川镇派出所所有巡逻协jing的配车,这车居然停在商业银行门口,要是往常让刘军看到也没什么,但是此刻正是劫匪抢劫商业银行的关键时刻,这车居然不按规定停在外面,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1027……是巡逻协jing陈鸣的摩托。”叶状在派出所里四十多号巡逻协jing,一看到车牌就知道了谁的摩托车。
“陈鸣呢?死哪儿去了?不是通知过全员集合的吗?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马上打他电话!”刘军没好气地道,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年前,儿子刘刚央求他招收的巡逻协jing,脑袋一阵疼,他对这小协jing可是印象太深刻了,若不是看在刘刚苦苦哀求的面上,他早修理陈鸣了。
在他的印象中,整个同川镇派出所里就数陈鸣什么事儿也干不来,还经常来上班报道之后借着巡逻的借口然后找不到人影,下面的人不止一次向他反应过这个问题,但是碍于儿子刘刚的哀求和每次批评陈鸣的时候,这小子那一脸痛改前非的做派,让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下不为例嘛。
于是,这种心态渐渐就变成了习惯,于是陈鸣仿佛更得瑟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的犯错,而刘军就像给念了紧箍咒,每当陈鸣干些出格的事儿,一想到儿子刘刚的哀求和陈鸣一脸痛心疾首,他只能乖乖就范。
其实刘、陈两家还颇有渊源,刘军当年军队退役,还是陈鸣的老爹陈达将他招收到公安系统的,这份香火情刘军没忘,在工作上自然有些偏袒陈鸣的意思,只要陈鸣不闹出什么违反原则的乱子,刘军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奈何这次陈鸣真的撞在刘军的枪口上了。
叶状急忙掏出了电话,拨了出去,只不过电话里一阵忙音,回道:“刘所,陈鸣电话关机的。”
这让刘军的脸sè更黑了,咆哮道:“关机?他知道自己什么职业不?居然敢关机,无组织、无纪律,明天他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刘所,你敢动真格的吗?”旁边一个年亲jing察打趣道,刘军虽然火爆脾气,人却非常开通。
“就是,刘所我们也是为了派出所,不能让陈鸣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另一个jing察了解所长和陈鸣的关系,半开玩笑道。
“都住嘴,现在是办案!”刘军的一阵头大,对着jing员吼道。
“把车弄走,还有,让兄弟们jing神点,商业银行里面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刘军不想让陈鸣的事儿耽误了正事,急忙吩咐叶状。
叶状应了一声,急忙去嘱咐在场的jing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