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讪康坊魏王府。李泰听宗下面那个左武候府卫官的回报甲…听到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什么?齐王李裙派人去行刺李元婴,而且那刺客还被李元婴给生擒了?”
那卫官跪伏在李泰面前,战战兢兢地回道:“禀魏王殿下,游校肚他就是这么跟卑官说的,而且那个被滕王擒获的梁猛彪卑官以前好像也在齐王的身边见到过,应该不假!”
“唔!”李泰轻轻地点了点头,挥挥手道:“孤知道了,你先回春明门去吧!”
那卫官顿时如蒙大赦,逃似地就退了出去,李泰可走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如果不是游件派他来魏王府,他才不想在魏王府多呆上片刻。
看到那卫官慌不择路地离开房间,杜楚客也不禁摇头,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也不想规劝李泰什么。只要李泰能逃得圣人开心,对下面的人稍微差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杜卿、苏卿、二郎,你们是怎么看的?”李泰不屑地笑道:“某也没想到某那五弟会这么不禁激,刺杀李元婴,亏他想得出来,也不知道都找了些什么人,刺杀就刺杀吧。派出去的人竟然还会被李元婴被生。
朽木耳,还想学李承乾跟某争储君之位,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柴令武迟疑道:“恐怕现在齐王佑还不知道滕王已经拿着他的人进宫面圣去了,还在什么地方快活呢!表兄,您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通知李站?”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李佑,从李元婴这次连圣人交给他黜涉江南道的任务都不顾,于中途返京就可以看出这回李元婴恐怕是要将李抚杀之而后快了!不过李抚毕竟是圣人的亲子。纵然有大过,圣人也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弟弟而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既然如此,殿下何不马上把消息传给李站,不仅能够施舍给李佑一今天大的人情,而且还能让李佑和李元婴狗咬狗,只要他们在御前吵闹起来,最后得益的还不是殿下您吗?”
虽然因为有李泰和南昌长公主帮忙活动,苏勋的儿子苏干才没有落的他在徐王府的同僚江楠和陈那般下场,只是被贬为秘书省的校书郎,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夜之间由从六品上变成了正九品上,这笔账苏勋自然是算在了魏征和李元婴的头上。
“还有太子李承乾呢!”柴令武跟着补充道。
“李承乾?”苏助捋了捋他那精致的山羊胡子,鄙夷道,“诚然他现在还是储君,但是柴二郎,你认为李承乾那扶不上墙的烂泥能对我们殿下造成什么威胁吗?”
听到苏助提起李元婴的江南道黜涉大使,李泰这心里面顿时就堵着慌,当然苏助接下来的话他听了还是非常受用的。只是李泰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后却摇头道:“不是某小瞧李站,不过诸卿觉得李佑可能是李元婴那只小狐狸的对手吗?反正某是不相信!”
“那殿下的意思是?”苏勋有些尴尬地迟疑道。
李泰抿了一口清茶,从榻上站了起来,轻轻地踱着步伐,微笑道:“苏卿刚才不是说李元婴此次回京的目的就是为了置李裙于死地吗?既然某的滕叔这么想杀李佑,那某这个做侄子的何不成*人之美,助其一臂之力呢!二郎,这事就交给你了,用最短的时间把李裙派人刺杀李元婴的事情传遍长安城两县一百零八坊!”
“呃?表兄这是何意?”柴令武一脸不解地问道。
不过苏勋低头一琢磨,立刻也就明白了李泰心里的打算,展颜笑道:“殿下果然妙计,如此一来,那李元婴也就成了秋后的蚂非,蹦达不了几夭了!”
李泰有些不耐地对柴令武挥挥手道:“先下去把某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到时候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柴二郎,回来!”看到柴令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准备离开。一直是沉默寡言着的杜楚客却突然叱喝道。
“杜卿,你这是何意?”李泰眼神一凝,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杜楚客闭着眼睛低叹一声,轻声道:“殿下忘记了一点,当今的圣人不是隋文帝杨坚,也不是高祖大武皇帝,殿下这个流言的源头能瞒得过圣人当然最好,但若是瞒不过呢?其中的后果殿下也能想得到吧!如今诸皇子中,殿下虽然不是太子,但是却最得圣宠,身兼雍州牧,左武候大将军,遥领相州大都督等数职,并且魏王府的文学馆还能自引学士。魏征老了,而侯君集和杨师道一个太网,一个过柔,亦不足为虑,以如今太子的言行,储君易位只是时间的问题,殿下又何必为了一个滕王李元婴而冒此奇险呢?李元婴如今再得圣宠又能如何,待到山陵崩,殿下继承大统,到时候再拿捏一个李元婴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听完杜楚客的话,李泰刚才的怒气自然也就消了,心里面更是后怕不已,杜楚客不愧是杜如晦的弟弟。比起乃兄,亦丝毫不逊色,相比原来那个韦挺,显然是杜楚客有用多了!身为御史大夫,去弹劾李元婴,结果把自己给弹劾到岭南去,那个韦挺真是把他魏王府的脸面前给丢尽了!连忙请教道:“杜卿之言,青雀受教了!现在青雀该如何,还请杜卿教我!”
见李泰对杜楚客那客客气气地样子,苏助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嫉妒。他在魏王府任劳任怨了几年。李泰能够在魏王府开文学馆大半都是他的功劳,结果地位却不如一个刚才进魏王府几个月的杜楚客,得瑟什么。不就是因为其兄是杜如晦吗!
杜楚客微笑道:“殿下既然与滕王有仇,那就如刚才苏司马所言。让他们狗咬狗好了,殿下只需隔岸观火即可!”
苏助听罢自然更是不以为然,最后不还是要拾某的牙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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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事不好了!”阴弘智一边大声叫嚷一边慌慌张张地正要往房里闯,不过却被守在门外的
“王舅,您也知道,殿下正在里面歇息呢,若是惊扰了殿下,谁也担当不起!”咎君馍将阴弘智拉至一边小声说道。
“歇息”阴弘智不由抬头看了看天上,日轮正好高高地悬在他的头顶上。这都已经是晌午了,还歇息什么?不过待他隐约听到从房内传出来的女人的嬉笑声后,阴弘智也就明白过来了,迟疑道:“君谋,殿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