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此事,王隶眼中燃起盛怒战意。
“想起小师弟前往鸠毒林一事。师弟意志如此坚定,乃至明白了何等危险后还不顾一切要前往。想必原因没这么简单,不止是方丈嘱托而已吧?”梁冥一笑。“是有别的原因吧?”
听到此言,王隶心中咯噔一下。
此事果然还是受到了怀疑!
“让师兄猜猜,是少林寺的传世之宝?藏在鸠毒林中?还是……方丈的临终嘱托,小师弟不得不完成?”梁冥问道。
“师兄多虑了,此事的确仅是方丈嘱托而已。”王隶拱手微笑。实则此时王隶的内心早已无比慌乱,想起方丈的事,他仍在极力辩解着。多少隐瞒些事,也是为了避祸。为了日后能更安全行走于江湖。
这就叫,谨言慎行。
“行。”
梁冥微微一笑,望着前方。
“回天谕苑吧?”
王隶点点头,二人便并排往回走了。
至此后的数日内,师兄们都各自准备所负责准备之物。唯独二师兄留下,时常陪自己练武,时常指教指教自己在拳法施展、备战及实际应战上的不足。王隶也发现,二师兄不愧是西门师父长子,拳法施展起来可是自己难以及上的。何况二师兄最善使的还是长枪,在长枪上的造诣不知高过自己多少了。
很快,很多天过去。
某日深夜,京城洛家。
洛家的后花园内,王隶曾常在此练武的这一小桃源处。
“呼——呼——”
秦骁一身白衣,目露凶光,眼神凶煞。此刻的秦骁坐在庭院内,不停地大喘粗气,显得很是疲累。两手皆佩戴着腕刃,但刃尖上似乎碎开了数道裂痕。
洛家主一身轻装赶来,望着秦骁模样不由惊诧万分。
“你这是怎了?”
秦骁一道凶煞目光转来——
“我欲要出城,不想竟被他盯死了!”
“不愧是贯日榜上的。一击,仅仅一击,即可使我气息紊乱至今……”秦骁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不见尘土,但整个人却是显得狼狈不堪。
“你出城做什么?”洛家主疑问,“王隶不是已经……”
“那是我自己的事!”秦骁喝止,“咳!咳——”但似乎他的身体连动气都略显得困难了。
此刻秦骁望向洛家主道,“这事,我只得托那些人办!你尽快帮我联系他们,不管出多少金银,二日之内我要得到他们的同意!要快!咳!咳——”
洛家主似乎一脸嫌弃,随后便点头答应了。
“我这便写飞鹰传书,明晨可以送到的。”洛家主摇摇头,“还从没见过哪个护卫敢对主子这么凶的……”随后转身便走了。
秦骁望着洛家主背影,沉默无言。
“这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啊……”
……
不久后的廿三日,大师兄梁冥便离开了。
再七日后,在整个游鳞宗中随着一声响彻全宗门的巨钟敲响声后,游鳞宗又迎来了新的一年。这一夜,西门天宇麾下五师兄弟与师父一起、六人齐聚一堂,在天谕阁里享用晚餐,聊些近来之事。
虽说清心习武之人,应少些大鱼大肉、酒菜风靡的生活。而且过惯了清修生活的王隶,更是适应不得酒肉。可西门家这一父一子,却是很喜欢喝酒。六人喝掉的四坛酒,有三坛是这父子二人摆平的。
二师兄彻底喝醉,已回房休息了。剩下五人中,除五师兄脸颊稍稍泛红、滴酒不沾的六师弟王隶外,师父、三师兄木卜和四师兄谭剑三人却是丝毫不醉。
王隶望着嗜酒如命的师父,不由摇头嗤笑。
“啊……又是新的一年了!转眼,这已是我在游鳞宗的第……几个年头了?”西门天宇应着钟声呢喃道,却是不记得要说什么。
“师父自己也不记得,拜入宗中多少年了。”谭剑微微一笑。
“我还记得,我这是拜入游鳞宗的第八年呢。”木卜笑着说道,“我在壬子龙大闹天下那年拜入游鳞宗,这年份却是很好记。如今黑翳王朝,已是没有黑翳白翳执政的第八年了!八年啊……想起来,我也是年过二十的人了。”
“八年了?……”王隶独自呢喃。
“是的,八年。”木卜端着小酒杯笑道,“六师弟可有何想说的?”
“这么说还有两年,即是下一次武林大会了?”王隶询问。
“准确的说是三年。”木卜微笑解释着,“若以壬子龙取得榜首那年记为第一年,如今才是第八年。下一次武林大会应在第十一年,所以按时间来算还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