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去找奴婢给家主送热茶过来。”
“是个新来的,一直想要侍奉丞相。”
一听到奴婢二字,冯去疾眼睛亮了,听到后面的话,更是心旌摇荡。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身边不缺女子主动送上门来。别看丞相老了,风月之事可总是很勤快。
但冯去疾还是佯装看书,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当然他心中很是欢喜,今夜这两个侍疾的倒是颇合他的心意。
等到明日,他再找个由头赏赐这两人。
冯去疾低着声音道:
“让她过来吧。”
两个仆人道了唯,随后便退出了门。
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辰,一个模样妖娆,似花含露的年轻女子就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漆盘,漆盘上面放着一个玉碗,两个铜壶。
女子身上披着粉色薄纱,身材算不得曼妙,但是胜在皮肤白皙,像是刚脱出来的藕。
她一进了房门,就把一直大开着的门给反关上了。
冯去疾见到,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虽然这女子也有那个意思,但是这大半夜跑进来他的榻边,那他可必须好好收拾收拾此女。
“丞相,奴婢过来给丞相奉茶。”
冯去疾点点头,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女子脸颊上一片红,不胜娇羞,胜似凉风。衣衫轻薄,又是粉色,颜色淡,衣服下面的东西自然若隐若现。
冯去疾见到,更是满意。
两人磨磨蹭蹭,最终进入正题。
可才没多久,冯去疾便觉得体力不支,他顿时没了力气,瘫软在塌上。
眼前娇滴滴的大美人趁机闪着明眸低声道,“丞相久病,殊不知,闺房之乐也可让人精神焕发。奴婢此番来,就是为了让丞相尽兴。”
冯去疾本来心情很不好,甚至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勾起他欲火的贱人。
但是听到她这么说,冯去疾自然没了之前那么生气。
女子又趁机赤着肌体,走到榻边,将另一个壶里的红色液体到了出来。
“这是奴婢请人调配的药,喝了它,丞相很快就又会犹若猛虎。”
这样妖娆,风情万种,柔声细语若春风的女子在冯去疾身边走来走去,冯去疾早把往日修得的气度、身为丞相的威严、一家之主的身份忘到了九霄云外。
女子递到冯去疾的嘴边,冯去疾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太想要了,所以径直喝了。
大室外面那两个仆人还在当值,听着里面的声音起起伏伏的,随后便是一声凄厉的惊叫。
这可把门外的两个仆人给吓坏了。
“妹妹!”
原来这两个仆人本来是兄弟,今日进来侍奉的人,不是别人,是他们的亲妹妹。
原本是一家贫苦人想要通过献美色的方式得到一国丞相的恩赐,但是他们一家非但没有一步登天,反而却酿下了天大的祸事。
冯去疾的大院里一时间脚步纷沓,府中仆人人人进来都瞧见了冯去疾赤身裸体死在女人身上的场景。
这可真是让人感到作呕的一幕,室内场景分外香艳,粉色的衣衫上沾着赤色鲜血。
“大子——大子——不好了,丞相殁了!
“什么!””
冯长安半夜被惊醒,听闻噩耗,整个人都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凉水,他连鞋也顾不得穿,拼了命的奔向祖父的居所,看到里面那一幕,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女子吓得失魂落魄,惊叫哀哭,满室哀恸!
整个前院里顿时火光一片。
冯劫闻声而来,再一次不顾亲信的阻挠,他冲到了大院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入室内。
当他看到室内这一幕,他就全都明白了。
冯劫扑倒他父亲身上,试了试,已然全无鼻息,冯劫顿时泪流满面,一边又哆嗦着说:
“父亲!你好糊涂!”
冯长安才叫疯了,他已经双目赤肿,恶狠狠的盯着那女子还有当值的两个仆人。
“丞相病重,你们竟然敢自作主张送婢女到丞相府上,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三人吓破了胆,在冯长安的威逼之下,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们三个人偷偷给冯去疾换过数次药,做这些只是为了让冯去疾宠幸他们的妹妹,他们本来是想对冯长安下手的,可惜冯长安太忙,平日里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眼,冯劫又不在,自然要想冯去疾下手。
他们陪伴在冯去疾身边已经太久了,知道冯去疾在装病,所以就找到了一个医家,讨了方子。
冯长安听了,顿时涕泗横流,他愤怒至极,下令让人拿来鞭子,打算活活鞭笞死这三个蠢货。
冯劫怒斥:
“住口!事已如此,不要再多生事端!莫要把丑事宣扬的到处都是!你给我整理好衣衫,现在出去对府中人宣布,丞相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