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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章 天人交战(1 / 2)

 话说去年,有个邓博謇邓神医,自称武当龙mén派一脉嫡传,还和单赤霞序了年齿,单老爷称了一声师兄,给这位邓神医封了五十两纹银,这位邓神医当时是发着牙疼誓,说贫道保管贵府老爷明年二月就大好,若不然,摘了贫道这颗六阳魁首去当球踢。

这位邓神医虽然发的是牙疼誓,本事却是有的,月初的当口登mén一趟,又用金针刺xùe的法子治疗了一回,就对单赤霞说了,单师弟啊!贵府老爷如今大好,不需再避着人了,当然饮食上头尚要忌口,仔细调养起来。

单赤霞当时就大喜,额外给这位龙mén派的邓师兄封了一百两的谢仪,这老道,收了银子,笑眯眯去了,单赤霞一直送他到mén外瞧不见,心里头感慨的不行,这数年来连城自画圈牢,把自己困顿在方丈之内,如今终于是大好了,真是玄武大帝保佑。

这么一来,合家还专mén庆贺了一番,郑连城格外高兴,连吃了三杯素酒,这才放下,席间陈继儒就抱怨,说叔父如今身子大好,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凤璋却不在,真是可恨,等他回来,我却是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当时乖官的双胞胎表妹若依若常还狠狠说了陈继儒一通,说我家大表哥哥是像空空儿jīngjīng子那样的大侠客,继儒哥哥这样儿风一吹就跑的,大表哥哥一拳保管把你打的满脸huā儿开。

当时家中就哄堂大笑,陈继儒就讪讪然,说两位xiǎo妹不晓得这兄友弟恭的道理,我若要教训他,保管他吓得被打了左脸还要送上右脸。若依若常就刮着粉嫩的脸儿说他不知羞,这两个xiǎo人儿在郑府真是备受疼爱,尤其是下面人都隐约觉得老爷像是要把两人留着给少爷做少架势,这表xiǎo姐加少nǎinǎi,那还能吃亏么,于是这两个过了年不过九岁的xiǎo人儿在郑府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幸好艾梅娘管教森严,因此nv儿们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家中和睦,上下一心,眼瞧着就是兴旺发达的架势,而郑老爹觉得陈继儒在家中常住,身边没有人服shì不行,故此早早的就把容赋拨给陈继儒身边使唤,陈继儒大大咧咧的也不推辞,换了别人,未免觉得太轻狂,可偏生郑连城就喜欢,说陈继儒有古人风采,因此阖府上下都称侄少爷,也都晓得这位侄少爷身负天下大名,那些来拜访少爷的读书人,听说陈公子在,似乎无一不是欣喜若狂。

至于董其昌,因其有妻nv在华亭,倒是不好造次,这年月送仆奴也不好随意送的,若不然你送了人家说不准还要埋怨你,不过也是有大脚婆子伺候。有时候,慕颜和容赋也能在一起说说话儿,这两人是一起被卖进郑府的,自然就会下意识抱成团。

大明的nv子早熟,像是慕颜容赋这般十四五岁的,又是下人,对男nv之事其实心知肚明的,慕颜就扯着容赋问她,可和侄少爷睡过了么?和男人睡觉是个什么滋味啊?

这话,大抵还是好奇的居多,容赋就红着脸儿去撕她的嘴,你个xiǎosāo蹄子,想知道男人什么滋味,等少爷回来了,夜里偷偷爬少爷的chuáng就是了。

这话就杵着慕颜的痛脚了,忍不住就垂丧着脸儿,我哪儿有那个命哩!你瞧xiǎo倩姐姐,那真是倾城倾国的容貌,少爷不也守礼得很,你一直在前院不知道,我跟在少爷身边伺候虽然日子不长,却能看出来,少爷在这上头,还没开窍哩!再说,像我这样féiféi的,没听单大头叫我慕饭团子么,少爷哪里肯正眼看我。

像是这种丫鬟想着攀高枝,这在大明倒不稀奇的,不想当将军的xiǎo兵不是好兵,不想当姨丫鬟也不是好丫鬟,有想法才有干劲,累死累活在主子跟前服shì,不就是谋个出身么,倒也没什么好唾弃的,实实是正常不过,何况慕颜长相倒也不算丑,毕竟也是人牙子jīng心调教出来给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到了郑府以后,一张xiǎo脸蛋养的圆嘟嘟的似个红苹果,让人瞧着就想去啃一口,虽不是什么大美人,却也是有xiǎo家碧yù感觉的xiǎo美人儿。

只是这东西要看和谁比,和xiǎo倩一比,她就全无自信心了,故此就颓唐的很,容赋听了,就上了心,两人一则同乡,二来一起被卖到郑府,这份jiāo情总有的,故此晚上就偷偷地问陈继儒。

就像是慕颜所问的那般,陈继儒果然是让她做了通房丫头,这就等于是姨nǎinǎi预备役了,几乎跑不掉的,想想也正常,再大名士,他也是有生理需要的,不过从通房到姨nǎinǎi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一般都要熬上几年,这和当官的论资排辈一样,不是说抬举你就抬举你的,若是一个普通丫鬟陪主子睡一觉就成了姨nǎinǎi,岂不是要大luàn了,故此依然要一步一步熬资历熬上来。

即便是乖官的姐姐郑氏,那也是选秀nv进宫从宫nv做起,入了皇帝的眼,成为最低等级的淑nv,进而封嫔,然后整天在陈太后跟前服shì,万历寻了由头,恳请太后抬举,这才成了德妃,这里头还占着一个极大的便宜,陈太后要借抬举郑氏来告诉天下,两宫太后,我才是老大,这才超额抬举了郑氏成德妃,不然按照惯例,那可有得慢慢熬了。

但容赋已经很满足了,陈少爷年纪不算大,jīng力也充沛,而且还是享誉整个大明的大名士,这对于她来讲,无疑是xiǎo老鼠一跤跌进了米缸里头,简直幸福的要死。

不过对于容赋的问题,陈继儒也是没辙,凤璋么,别看他写个香yàn体说什么不负如来不负卿,可máo还没长了,哪里能指望他懂这上头的事情,不过,容赋却是第一次对他张口,这个面子总要照顾到的,因此,沉yín了下,干脆就说,要不,老爷我厚着脸皮去问郑叔父把慕颜讨到身边来就是了,想必叔父这个面子会给的。

他肯说这话,已经算格外的宠爱了,毕竟这男欢nv爱的,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恋jiān情热,容赋也不过十五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她和慕颜那是一个级别的xiǎo美nv,又占着青chūn无敌,身子略有些féiféi的,抱起来ròuròu的极为有感觉,这个是古代文人士大夫最喜欢的类型,至于瘦的跟柴禾妞一般,那倒不入明朝文人的法眼了,嫌磕碜,压在身子下面都会把耻骨硌得生疼。故此陈继儒极喜欢把容赋蜷起来抱成一团再压在上头,真个是湿滑柔嫩,极得趣儿。

故此他才说出这番话来,可这话一说,容赋未免又不高兴了,有位哲人说世上或许有nv人不吃饭,但不吃醋的nv人绝对没有。容赋帮慕颜说话绝不是为了要把慕颜nòng到身边来和自己争宠的,但是,她这样被人牙子调教过的丫鬟,深知这时候不能表现出吃醋的模样,那样会叫主子不喜欢,故此,故意发嗲摇着他的胳膊,慕颜一直在少爷跟前伺候的,哪里肯过来,奴奴开口,也是想叫老爷给想个法子让她入少爷的眼。

陈继儒被纠缠的挠头,哎呀!这个可没办法,但架不住容赋一摇二晃的发嗲,好老爷,你就帮奴奴想个办法嘛!

这时候虽然是二月了,这些年天气古怪,江南亦冬天结冰飘雪,据说北直隶那边天寒地冻,甚至有人冻死在家里头,故此郑家的地龙依然烧的火热,房间里头只穿着单裳。

容赋这xiǎo丫头学xiǎo倩梳着个双螺垂黛的发髻,脸面上还很是稚嫩,蜡烛灯火下甚至能看出脸颊上细细的绒máo来,身上却是穿着薄薄一层蜀锦的短衫衾kù,滑滑的丝绸把xiōngtún勾勒出清晰的痕迹,惹得陈继儒食指大动,心说这xiǎo丫头倒真是个妖jīng,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偏生身上丰腴得很,一mō处处都是ròu。

动了这个心思,顿时就克制不住了,他笑着就附耳过去对容赋说了一番,末了就道,你若肯,老爷我再给你出个主意。

听了陈继儒的话,容赋脸上顿时大红起来,扭扭捏捏了一番,终究还是依照陈继儒所说,脱了下面衾kù,就爬到炕上去,背朝外蹲在炕边,忍不住,就感觉娇躯悸透,这个姿势太羞人了,跟母狗一般蹲着lù出牝来——一想到这个,浑身倏尔酥坏,差一点跌下炕去。

瞧着xiǎo美人儿摆出这羞人的姿势,陈继儒那骨子里头的文人sāo情发作,顿时就到她身后,扶着她丰腴的tún,慢慢拔剑入鞘,两人同时牙齿缝内嘶嘶chōu着凉气。

站在炕边搂着她腰,陈继儒拿眼观其出入之景,忍不住就在她耳边说,xiǎo心肝,这般可好。云停雨住,两人清理妥当,陈继儒那是纯文人的身子,一次已经是极限,不过想到容赋求饶的模样,却也得意,两人说了些体己话儿,这才说到,凤璋如今不过十四岁,若要熬到他开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估计运气好才能熬个通房的命了,倒是玄宰身边还缺人使唤,上次叔父还有意把慕颜拨给玄宰,但碍着玄宰家里头有妻xiǎo,这话不好说出口,若是我来开口,倒是十有**能成的。

容赋晓得这是说的董其昌董少爷了,忍不住就嫌人家年纪大,倒是把陈继儒nòng得又气又笑,好不晓事的丫头,玄宰兄那可是南直隶乡试亚元,日后未必不能作上一任阁老,到玄宰兄身边,只要好生服shì,这诰命夫人不好说,极富且贵却是跑不掉的,你却还嫌人老?

容赋赶紧捧着他胳膊说,奴奴是因为在老爷身边,故此瞧不得旁人。这个就是两人之间的密语了,容赋虽然身份底下,但的确是会伺候人的,像是方才那般姿势,即便是到勾栏里头,卖笑的姐儿也未必肯摆出那个姿态来,故此陈继儒看的极紧。男人内心深处都希望nv人上了chuáng比卖笑的姐儿还放dàng,而且越是饱读诗书的大明文人越是有如此想法,当然这个chuáng仅限于自己的。

富贵人家,男男nvnv这些事情是不消说的,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郑连城是觉着,儿子身边有xiǎo倩服shì却也足够了,太多了未免不妥,沉mínvsè就妨碍学业,这才想把慕颜拨给董其昌使唤,这两个xiǎo丫鬟买来的时候就是清白身子,相貌也可喜,做个通房也错。

但,谁也没想到,慕颜却是铁了心要留在少爷身边伺候,陈继儒给郑连城提了一嘴,郑连城大喜,当时就把慕颜叫过来问,可愿意到董少爷身边服shì,结果慕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活不愿意,差点儿连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都说出来了,若不是郑连城知道儿子年纪xiǎo,怕就会以为两人是不是已经成就好事,倒是陈继儒,未免有些讪讪然,他本来也是好心,这下却是成了撬自家兄弟的墙角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幸亏这事儿还没跟董其昌说,不然岂不是更加尴尬了。

实际上,郑老爹也是有想法的,这董其昌陈继儒两大名士如今和郑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若是连通房都是我郑家送的,日后升格姨nǎinǎi,总要念着我郑家的好儿。

他这是典型的xiǎo市民想法,却不知道,很快他就要成为全天下侧目的大人物,而他儿子也将彻底和科举绝缘。

按下这xiǎo丫鬟的故事不表,却说南京守备太监登了郑家的mén,携着郑连城的手把话儿说了出来,郑连城一下惊喜过头,咕咚一声,仰面就倒。

这一倒下去,当时就把郑家给惊得魂飞魄散,连牧九公都吓着了,要是国丈有个什么好歹,那自己岂不是罪人了?到时候皇上和德妃——他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噤,太监本身就tuǐ软,自己被自己一吓,却是噗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哎呦!国丈,您老人家可别吓唬奴婢啊!

他这个倒不是想跪,实实是被吓着了,tuǐ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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