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没有说话。
只听渊武帝再次说道:“你可知道那两件东西的重要性,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意思很明确,就是要秦起处理好内部事情,平离策上的事情要一一做出改变,比如军队的布防,皇宫的走向图,百官之间的关系等等。
但这些绝非易事,尤其是玄州的新总督,没有铜尧令,处理玄州的兵权是个大难题。
“谢陛下提醒,臣早已着手做出了改变,很快事情都会一一有结果。”
秦起回道,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不可能是个傻子。
“下去吧,朕累了。”渊武帝在秦起面前摆了摆手。
“臣告退。”说着,秦起微微后退了几步,然后才转过身子走出金銮殿。
在他离开之后,渊武帝面朝大殿正门,心思沉重,而后叹道:“北离的难题远比想象中复杂啊!他托人给朕送来的左家与苏家通敌叛国的折子,也没那么简单。”
“陛下怀疑丞相有什么事在瞒着您?”老太监弯曲着身子,在渊武帝身侧轻声说道。
“他这些年做的事,我有些看不透了,明明凭他现在在朝内的势力,完全可以将我取而代之,偏偏做出一副恭敬大臣的模样,秦起啊,秦起,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呢?”渊武帝神色惆怅,他要忧心的事情非常多。
“陛下,老奴有一计或许可为陛下解忧。”老太监说道。
“哦?说来听听?”顿时,渊武帝来了些兴趣。
老太监凑近渊武帝耳边,轻声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倒是个不错的计划,既能拿下南阳,又能分摊兵权,还可以挫败秦起的气势,一箭三雕啊。”渊武帝微微笑道,“前朝,你跟了朕几十年,没有白活啊。”
“老奴不胜称赞,都是陛下的帝气鼎盛,这才让老奴沾了光。”老太监赵前朝挽手恭敬回道。
丞相府。
秦起刚回到府中,板凳都还没有捂热乎,就来了一条令他颇为震惊,欣喜的消息。
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他叫徐武,是个百夫长!如果江风在此想必一定可以认得出来,这个兵头在宣城算是被整的最惨的一个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摸走了一块玉。
秦起看向早已摆放好在桌子上的一副画轴,当他提起那副画,缓缓下落打开之时,浮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他!”秦起沉声道。
“丞相,您认识?”徐武问道。
“宁城之事就跟他跑不了关系。”
秦起很清晰的记得,那个只是剑道八品,却杀了他身边百名金銮卫的少年,鼻梁,眼角,眉眼可以确定就是江风。
徐武一听,心中狂喜,既然这小子连丞相都惹到了,想来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了,“还望丞相为我家主子报仇!”
“发生何事了?”
“丞相有所不知,主子的得力手下在和风客栈被这小子杀了,还被这小子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让整个秦家都没了面子。”
“云儿他怎么了?细细说来!”秦起皱眉,神色慌张有些坐不住了。
徐武这才把宣城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听完之后秦起颇为震怒。
他猛的一拍桌子,“砰”的一声,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他二儿子秦怀双和枯木,陈书宝二人也在一旁,尤其是对于枯木来说,自打转投秦起以来,几乎没有见过他发那么大火了,这还是头一次。
“丞相,据少城主所查明,那小子跟南宫子凌关系匪浅,上次刺杀之时,他也在。”
秦起脑海中闪过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从宣城出现的一品,导致他派出去的人折戟数名,最后连南宫子凌尸体都不曾见到。到宁城所吃的大亏,玄州,冰源山脉的雪义莲,再到兵头刚刚所述。
“云儿没事就好,倒是这小子有点意思,按照这么看来,那个凌王应该还没死,他身边还有个非凡一品,想彻底抹杀有些难度了。”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秦起呢喃道。
“他什么来路?”秦起问道。
“回丞相,少城主查询他身份之时遇到了些困难,只知道他从江州而来。”徐武恭敬回道。
“难不成是他?”秦起自我问道,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怀疑。
这时,枯木突然开口说道:“丞相,那小子所用的诡异剑法,我貌似见过,他的眉眼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谁?”
“江家,江倾!”枯木说道。
“我倒是听说过江正和有个儿子,但不过是个呆子,从小对学武没什么兴趣,可那小子好像会那么一点武功。”
“您忘了他师父?”枯木提醒道。
“你是说......”秦起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