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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你这是？” 门外，李叔看着这拿着包，一身收拾齐整的人，疑惑出声。</p>
林帘看着李叔，她脸上是温柔的笑，“李叔，我要去趟警局。”</p>
李叔心里一惊，“警局？林小姐去警局做什么？”</p>
说着，他脑子里极快的划过什么，说：“是律师让林小姐去警局的吗？”</p>
秦汉那边，没有多久就要开庭了，而李梅那里，还早。</p>
“嗯，得麻烦你们陪我去一趟了。”</p>
李叔就怕林帘不让他们跟着去，她主动说让他们跟着，那他就放心了。</p>
“不麻烦，我们现在就去？”</p>
“是的。”</p>
李叔不再多问，带着保镖一起，和林帘去了警局。</p>
一路无话，到警局，几人下车。</p>
此时，一个人已经在警局外等候。</p>
这等候的人正是之前林帘在酒店里见过的律师，陈东宁。</p>
陈律师看见林帘，上前，“林小姐。”</p>
林帘看着他，“陈律师。”</p>
陈律师说：“走吧。”</p>
“好。”</p>
两人进去，李叔和保镖跟着他们进去，但快走到大厅时，李叔的手机响了。</p>
李叔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拉住一个保镖说：“我接个电话，你们跟着林小姐。”</p>
“是。”</p>
保镖进去，李叔拿着手机去了外面，“付助理。”</p>
“秦汉要见林小姐，林小姐答应了，律师陪她一起去见秦汉，你们在外面等着林小姐。”</p>
刚刚在车上，李叔给付乘发了消息，把这边的情况告诉给了付乘。</p>
因为林帘突然要去警局，他完全不知道缘由，他必须告诉付乘。</p>
“好的。”</p>
“林小姐见了秦汉后，你多注意林小姐的情绪，看林小姐是否安好。”</p>
“我会的。”</p>
“有任何事随时联系我。”</p>
“好的。”</p>
电话挂断，李叔返身进了警局。</p>
付乘拿下手机，看坐在轮椅上的人。</p>
湛廉时可以下床了，但不能走动，可以坐轮椅去外面透透气。</p>
但他没有出去过，他一直在病房里，不过是换了个坐的地方。</p>
现在，他面前没有电脑，没有文件，没有那惯常的忙碌，只有腿上盖着的一条薄毯。</p>
他面对着窗外，眼眸闭着，一身气息深敛，他似独立于这里的人，周遭的一切都无法侵染他。</p>
林帘要去警局的事，他们在此之前便已经知道，律师那边早便联系了他。</p>
他告诉了湛总，湛总说，听她的。</p>
这样的回答毫不意外，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湛总的主宰变成了另一个人的主宰。</p>
警局里，林帘跟着陈律师进去，办手续，签字，一道道程序下来，等林帘坐到一个安静的密闭空间里时，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p>
此时，她坐在一把椅子里，陈律师坐在她旁边。</p>
她们面前是一张方形长桌，长桌对面坐着一个人。</p>
秦汉。</p>
“秦先生，你要见林小姐，林小姐现在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p>
陈律师出声，面对着坐在对面的人，他似看平常的任何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p>
秦汉看着林帘，从他被带出来开始到现在，他的视线就一直在林帘脸上，并且，他一直笑着。</p>
即便是现在。</p>
他好似没听见陈律师的话，一点都没看陈律师。</p>
他只看着林帘，然后他的笑越发猖狂了。</p>
林帘说：“陈律师，麻烦你先出去。”</p>
陈律师看林帘，再看秦汉铐在手上的手铐，起身出去了。</p>
这里安静，没有一点声音。</p>
“林帘，林帘……”</p>
秦汉出声，他开始念着林帘的名字，一遍遍的，眼神里的恶随着他的笑开始放大。</p>
林帘没有说话。</p>
她看着秦汉，如秦汉看着她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