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p>
秦又百转头，看向湛廉时，他眼里涌出深深的歉意，“对不起，孩子。”</p>
“当年起伟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一直很惭愧。”</p>
“当时因为你们都是孩子，我没有更好的教育他，让他变成今天这样，以致伤害到林帘。”</p>
“我对不起明月，对不起你们所有人。”</p>
“……”</p>
湛廉时沉默无声。</p>
对不起。</p>
极其简单的三个字，但这三个字却带着极大的力量压下。</p>
压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p>
秦又百看湛廉时神色，他低低叹气，然后说：“那件事与你无关，是起伟做的。”</p>
“我知道。”</p>
“他的性子，他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p>
“那天没有那件事，他后面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p>
“我了解他，你也了解他。”</p>
“也许在今天的你看来，你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但其实，是对的。”</p>
“因为你，我才能知道林帘的存在。”</p>
“我也才有力量做今天这个抉择。”</p>
“一切都是我的错，和你们这些小辈没有任何关系。”</p>
“没有我，就没有今天的一切。”</p>
“我会赎罪。”</p>
“起伟我也会让他承担自己该承担的。”</p>
“这么多年，他也放纵够了，该结束了。”</p>
秦又百眼睛闭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那么的温和。</p>
湛廉时看着院里的一株海棠树，随着天变冷，它的树叶枯黄掉落，留下光秃秃的枝丫，看着寥落。</p>
无关。</p>
有关的。</p>
从他娶她那一刻开始，她便和他有关了。</p>
这一刻，湛廉时指节松开，眼眸闭上。</p>
他一身的气息落至深渊，再也寻不到。</p>
何孝义在别墅外的车里，他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手机放在旁边。</p>
他指腹在键盘上敲打着，速度极快。</p>
没多久，一封邮件发了出去。</p>
而他邮件刚发出去，手机便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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