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氅都几日没洗了,雪凝不觉得味道很大吗?”说话的是坐在边上,正坏笑的范少博。
欧雪凝瞬间飞霞上脸,抿着嘴唇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刚刚闻范少博大氅的样子全部都被瞧了去,这下就算想解释也是无用了。
范少博又坏笑一下,说道:“这可要讲个公平,雪凝闻了我的,我也要闻雪凝的。”
欧雪凝听完再也受不住,起身就想逃跑,却被范少博一把抓住搂进了怀里,这一下,欧雪凝瞬间像只猫咪一样老实了下来。
范少博看着欧雪凝的两只尖耳朵,心中直乐,一下便咬了上去,欧雪凝轻叫一声,只是红着脸,却也没有反对。
范少博这一下胆子更大了,正准备接着下手,却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文种求见。范少博直被气得把文种的祖宗都骂了一遍。
驿站门口此刻站着文种,他对面站着范少博,文种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范少博今日竟然真的会见他。
范少博看了眼跟出来的欧雪凝,一叹说道:“宛令大人身娇肉贵,下官这里乱七八糟,可没有能入坐的位置。”
文种惶恐回道:“在大哥面前,我哪里是什么宛令?大哥休要折煞我,能见着大哥你,我就很是满足了。”
文种话一说完,欧雪凝便扯了扯范少博的衣袖,暗示他客气些,不要再刁难文种。
范少博会意的笑了下,说道:“你小子每日都往我这里跑,可是这宛令做的太过清闲了?”
文种一听范少博又喊他‘小子’顿时高兴了几分,可是马上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宛令做的还真是清闲,时间也是多到无用。”
范少博一怔,问道:“你不是要重铸宛城吗?哪里会这么闲?”
文种神色一暗,回道:“果真像大哥所说,楚国当真是没救了,大王发下来重铸宛城的粮饷,到了我这里竟然连三分之一都没剩下,这又哪里够建造新城?”
这种贪污之事,范少博一听就猜到了大概,于是笑道:“还有三分之一给你剩下,你就该笑了,想来这笔钱绝对是出郢都时被那些王公国戚劫了一笔,然后到了地方又被劫一笔,所以到了你这里毛都快不剩了。”
文种立马点头说道:“大哥真是厉害,一下就猜到了全部,宛城乃楚国门户,重铸一事便是大将军囊瓦负责,粮饷下来时在他那里就被挪走了一半,到了申城又被挪走一半,确实是,确实是毛都不剩了。”
范少博听完一愣,问道:“申城不是申包胥他们氏族的吗?这申包胥当真是道貌岸然,私底下也是个中饱私囊的主。”
文种赶紧摇手回道:“申包胥大人自然不会是贪赃枉法之人,只是他一直在郢都,所以他氏族中的管教却一直不严,统辖的申城又远离郢都,却是无法顾及。”
范少博一笑,说道:“这倒是,谁家还没有本难念的经?不过这申包胥以后定会被他氏族中的人给连累。”
文种倒没有想申包胥,而是再仔细看了眼范少博,这才毅然说道:“大哥,我已经想过了,决定和你去越国创业,楚国这企业确实没得救了。”
范少博哈哈一笑,心道,孺子可教,连尼玛现代词语都学会了。
想完,笑道:“你早点想明白,我们也不至于被困在此处,这重铸宛城起码要弄个七八年,等到那个时候越国还真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文种又是一阵惶恐,不过很快似乎想起一事,于是说道:“我来时曾听申包胥说,准备谏言让楚昭王迎娶越国公主为妻,这公主就是勾践之妹。”
范少博一怔,不想这申包胥听了自己的话后,竟然行动的如此之快,现在就开始去拉拢越国这个小弟了,想到此处他心中直乐,当初给出这个主意就是抱着很大的私心,有楚国支援扶持越国,以后自己也可以多些好日子可混了。
文种此刻就如惊弓之鸟,一见范少博沉思,以为他又在心中怪责自己,于是马上惶恐道:“大哥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范少博呵呵一笑,摇手回道:“此刻你接了重铸宛城的王令,想要脱身就难了,如今你就装着慢慢造城,去越国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了。”
文种一怔,说道:“这宛城就这么点粮饷,哪里能够建得起来?如此耽搁下去,我们何年何月才能达到越国?”
范少博本想告诉文种用‘豆腐渣’工程对付,但终觉得这样对迁入的百姓不好,于是收了嘴沉思起来。
不多时,范少博突然拍了下大腿,笑道:“你大爷的,我突然又想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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