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博见刺头已经不在闹了,下面的将领也听话了许多,这才接道:“城外夫概扎营在河道之畔,我就准备利用此点,来个水淹三军。”
文种思考一阵,疑惑道:“此刻入秋,河道水位不足,何以能够水淹三军?”
范少博回道:“我与宰兄正巧发现了一段河流的窄道,只要将其封堵,加上外面大雨瓢泼,不出半日必定会形成洪流直冲夫概营地,这事我已经差钟俊去办,他们此刻正用沙土填埋,按时间来算,明日早间必定会有一场洪水冲来。”
文种立刻两眼放光,大笑道:“这下太好了,只要今晚我们集结好城内守军,等待洪水冲乱了吴军,我们就大举杀出,必定使得他们大败而归。”
宰我此刻笑道:“你们的范大哥可不像文种兄这么客气,他的狠招还在后面呢。”
文种马上转向范少博问道:“击退了夫概,自然解了宣城之围,还有何后招?”
范少博一拍桌子,笑道:“这夫概竟然敢吓唬老子的娘子,怎能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话一说完,只见欧雪凝和邓玉娥脸红到耳根,既怨范少博当着众人面胡言乱语,却又忍不住喜翻了心坎,说不出的矛盾。
范少博接道:“夫概即使被大水一冲,最多也就是暂时撤退,迟早必定集结了部队再来侵犯宣城,所以一定要将他们全歼在越地,让夫概光着屁股逃回吴国才成,这样宣城才算真正安全了。”
畴无余听到此处也很是兴奋,对范少博也恭敬了很多,赶紧一礼问道:“计将安出?”
范少博笑道:“钟俊堵住了河道后,立马会去火烧夫概的粮草队,一支没有粮草,还刚被大水冲过的队伍,咱们难道还不能将他们全部留在越地吗?”
畴无余马上明白,顿时一阵哈哈大笑,脸上那连日来的紧张之色,终于得到了释放。
宰我此刻突然跨前一步,说道:“既然咱们要把敌人全部留住,那自然不能放过一个,这夫概也不能走脱,在下这便出城,然后想办法行刺,必然要让吴军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范少博听完,看着宰我脸上那一道深刻的疤痕,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之前被浣纱追杀,宰我必定憋了一肚子气,只要是能和吴国对抗的事情,他必然不肯放过。
不过这刺杀实在危险,范少博只得劝道:“宰兄何必这般着急,不如大水冲跨了他们,你再去寻那夫概追杀,不是更好?”
宰我脸色一沉,回道:“范兄不用拦我,来时我已说得明白,这次全当修炼,没有困难又怎能算是修炼呢?这事我非做不可。”
范少博无奈,只得点头同意。
众人又商量了具体细节,这才分了开去,各自准备起来。
宰我一刻都不愿多留,和文种又商议了几柱香时间,才在畴无余的安排下,趁夜出了城。
范少博本想去城墙上瞧一下,毕竟这可是真的战场,过去在电视或是网络上看的,多半都是电脑合成的CG,但是刚想招呼灵姑浮一起,却被欧雪凝和邓玉娥拦了下来。
范少博一叹,知道她们这么久没瞧见自己,必定有很多话要讲,于是只得顺从的跟着她们去了城守府的后院居所。
欧雪凝温顺的给范少博脱下了被雨淋湿的袍子,这才甜甜一笑,说道:“范大哥从郢都过来,一路肯定凶险无比。”
邓玉娥此刻拿着一身新衣服走到身边,这才说道:“少博也不知我们多担心你,每日都期盼着有你的消息,但是又担心传来的是噩耗,那吕先将信件送来时,雪凝拆信的手都是抖的。”
范少博一阵感动,赶紧把欧雪凝抱到了自己腿上,这才坏笑道:“雪凝怎还称呼我范大哥,现在应该叫夫君才对。”
看着欧雪凝羞红的脸颊,范少博又是一声坏笑,对着邓玉娥道:“玉娥快叫一声夫君来听,为夫现在可要竖着耳朵好好享受下。”
邓玉娥立刻啐了一口,这才说道:“嫁鸡随鸡,嫁了你这只大猴子,也只能认命了,夫君大人可是满意了?”
欧雪凝插话说道:“玉娥姐每日都要念你无数遍,便是睡着了也常常唤你的名字,夫,夫君大人可不要欺负她。”
范少博一把将欧雪凝放在了左腿,然后扯着邓玉娥抱在了右腿,这才左看看右瞧瞧,满意的点头道:“我也是一路惦记着你们,无时无刻都想与你们早日相见,此刻见着你们两个,真的是想把你们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你们就好像我的骨,我的肉,这辈子都要守着你们才成。”
范少博却是与这个时代的男子不同,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做为男人的附庸存在,没有哪个男人会像范少博一般,会对身边女子说出这般的浓情蜜语。
欧邓二女听得耳朵火辣,心神迷醉,此刻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从左右紧紧搂着范少博的脖子,分秒也不愿放开。
正在三人浓情蜜意时,文种突然来敲门,范少博无奈之下只得走出门去,不停大骂文种破坏气氛,坏了自己双飞的大计。
到了门外,除了文种,灵姑浮也站在院中。
文种扯着范少博走出几步,这才说道:“畴无余已经下去安排布置了,现在只等大哥到城守营去指挥调度。”
范少博心想,老子可从来没指挥调动过军队,而且初来城中,怎么可能做得好。
想完,对着文种说道:“城中守备没人比你们两人更是清楚,调动一事,还是文种来指挥才好,我最多和灵姑浮一起出城杀敌。”
文种想了下,点头道:“大哥初来,确实很多细节不太清楚,那便我来指挥就是,只是大哥也不必冒险出城去杀敌啊,交给灵姑浮就是了,没人能比他在战场上更神勇。”
灵姑浮听到这里,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大哥尽管在城墙上看着,小弟出去斩杀敌人就跟切菜一般,这些吴军,老子一戈就能砍倒几人,哪还需大哥出手。”
范少博摇手回道:“最近一直被人追杀,老子可是憋坏了,此刻终于可以去欺负人,三弟怎能坏了老子的兴致?”
灵姑浮又是大笑一声,说道:“好说,那就跟大哥一起去杀敌,痛快痛快。”
文种说道:“如按大哥所说,明日早间会有洪流从上游冲下,我们就尽举城内之兵,由西门冲杀出去,衔尾直追,定叫那夫概知道厉害。”
范少博听完,摇头道:“文种兄此言差矣,我们不该从西门而出,而是要从北门冲出,那夫概在西门的队伍,一旦被冲散,必定都向北方吴国逃去,所以我们从北门冲出,正好可以在半道上劫杀他们。”
文种马上点头,然后说道:“我这便去布置,明日早间我们定要吴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说完,文种带着一脸的兴奋之色退了下去,而范少博却心中得意,正准备返身进屋寻欧邓二女荒唐,却突然被灵姑浮一把拽出了小院。
灵姑浮边走边道:“大哥先随我去选匹好马,明日追起敌人来才可事半功倍,而且武器方面,大哥也赶紧随我去选把趁手的。”
范少博无奈,只得点头称是,急忙顺着大门处,对着欧邓二女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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