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少博和蠡英自然是不肯放过专戮,于是骑马追出,二人直追了一个时辰,才看见了专戮的背影。
专戮的马匹已经几日劳累,眼下根本不是范少博和蠡英坐骑的对手,再过一刻,便被追到了身边,但是专戮人高胆大,竟然直接跳下马来,准备一对二。
范少博下了马匹,然后喝道:“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头猩猩还能往哪里逃?”
专戮脸上横肉一阵抖动,笑道:“老子现在有逃吗?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说完,唰的一声,拔出了他腰间那把大剑。
就在这时,蠡英话都未说,早已挺剑直刺,速度快如闪电,而他脑门的战力在手中武器的加强下,已经变成了六阶三段。
专戮也未曾想到蠡英剑术如此了得,马上挥动大剑荡开对方铜剑,这才一个旋身将手中大剑当头劈下。
范少博怎会给他机会,此刻已经来到专戮左侧,手中的湛卢已经出鞘,正往专戮腰间切去。
专戮无奈收回大剑,双腿一弹,竟然给他弹出去四五步之远,而他手里那把沉重的大剑,也像纸片一般轻巧,收放自如。
蠡英也感觉到了专戮的厉害,此刻谨慎了很多,只是试探性的突刺了几下,却已经不敢贸然攻击,范少博则借着腿脚的便利,剑脚齐用,逼得专戮连连后退。
蠡英有范少博做掩护,所以时不时的会上前偷袭一下,专戮却被弄的手忙脚乱。
三人再战两炷香时间,专戮硬是一点败像都未显露,手中大剑每次挥动都是呼呼风响,让范少博和蠡英都不敢妄动。
再过一刻,范少博似乎觉得哪里不对,这专戮傲慢至极,怎可能只守不攻?以他的性格,一直这样被人逼迫,早就应该飚起来了才对,但是他只是架住己方的攻击,完全不做反击,然后缓缓后退。
突然,范少博大叫一声:“不好,这小子要逃。”
蠡英还未反应过来,只听专戮大笑一声,翻身上了蠡天的马匹,然后狠狠一剑砍在了范少博坐骑的马腿之上。
在范少博二人冲到跟前时,专戮才使出了真招,只见他骑于马上,突然将大剑单手举过头顶,然后电闪一般劈将下来,地面立刻掀起一阵砂石气浪,范少博只感觉脸庞都有些刺疼,不得已只能闪身躲开。
等范少博和蠡英缓神过来,专戮早已飞驰而去。
蠡英此刻来到身边,然后说道:“这专戮果然厉害,如若是我单独碰见他,必然挡不了他十招。”
范少博心中暗恨,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道:“这仇早晚是要报的,眼下也急不在这一时。”
三日过后,一众蠡氏长老虽然多有苦劝蠡英留下,但是蠡英去意已决,怎都不愿意听从,所以蠡家村只能选出了新的村长。
范少博得了蠡英后心情很是高兴,有这么个厉害的剑手帮着自己,以后必然助力极大,而且蠡英不仅剑术高超,指挥调度的本事也不小,越吴争锋时这种人才确实越多越好。
二人再未多停留,一路向着郢都而去。
姬青衣与丁凝一路来到郢都,虽然心中很是担忧范少博的安危,但是既然约了在郢都集合,她们两人只得安心等待。
主仆两人一直以男子的身份行走,一路上倒是省去了很多烦恼,加之姬青衣的身份特殊,之前身边就有各国的通关文书,这一路也没人拦着,她们足足比范少博早到了半个多月。
姬青衣也是第一次到达郢都,不仅为其宏伟壮观的气势所慑,连连称赞。
主仆两人首先想到的是落脚点,姬青衣也很是大方,很快便在城内买了一座宅院,虽然只有一个小院子和一个独栋的木屋,但是主仆二人住着也算舒服。
人生地不熟,丁凝每日只能在街上道听途说,收集些欧府的情况,而至于范少博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得知。
如此一月划过,主仆两人都心中发慌,实在是对范少博的思念已经快到了极限,姬青衣整天什么事也不想做,只是坐在小院中发呆,而丁凝更是不堪,时不时会哭上一会,总是需要姬青衣哄了才肯止泪。
这日一早,丁凝早早就出门去打探消息,但是就算她每次出门都抱着可以在街上见到范少博的心愿,却也每次都失望而归。
当丁凝闲晃了一天,在下午时分来到集市之中时,听闻有人在搞什么‘拍卖’,弄的好不热闹,人人争先恐后的跑去围观。
丁凝心中疑惑,从未听闻过什么叫‘拍卖’,顿时起了好奇之心,于是也挤了过去观看,她人才到场边,立刻瞧见集市中央随便落起了一个简易的高台,上面正坐着一人,对着台下诸人侃侃而谈。
丁凝仔细瞧了下,这人并未见过,但是当听到他的声音时,顿时心中一惊,实在是跟范少博的声音太过相似。
耐着性子,丁凝驻足仔细瞧了起来。
不一刻,台上男子大喊道:“马上就要收市了,最后再拍一件宝贝。”
说完,男子从坐下箱子中拿出一块玉璧,足有手掌大小。
男子接道:“起价五十银贝。”
丁凝听后一惊,这玉璧颜色温润,便是傻子瞧见也知道最少值个十几金贝,这名男子竟然只卖五十银贝,看到这里更是好奇起来。
台上男子话音才落,台下立马吆喝起来,不停有人加价,一刻的功夫,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三金贝,这才停了下来。
丁凝一阵好奇,想着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这玉璧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但是又十分怀疑,她可是常年跟在姬青衣左右,对于宝物的鉴赏能力非常自信,此刻怎能认输?
于是丁凝大喊一声:“我出四金贝。”
那喊三金贝的人立刻接道:“五金贝。”
丁凝可不缺钱,于是接道:“六金贝。”
“七金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