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停驻的驿馆,玄烨临时的书房内,一直在淮安等候玄烨驾到的高士奇正与玄烨轻声地交谈着。
“皇上,您看,这是前年索额图在湖广征兵的秘证!”高士奇拿出一个卷宗,“之前裕亲王和臣说了湖广总督私设银库的事儿,因为臣的一名学生在那儿当差,所以便让其进行调查,调查结果触目惊心,除了私设银库,竟然还私设兵器库、还有秘密兵营,这不是要造反是要干什么?湖广地处中原中部,趟若从中隔断,将会使江南和北疆相断,是非常重要之地。”
玄烨拿着卷宗的手剧烈颤抖,福全和他只是讲了湖广总督私设银库,贪赃枉法,红苗人进层抢掠,将银库洗劫一空,而索额图帮他们将此事私瞒了下去,并同时说还有一些证据在高士奇这里,所以玄烨一出京便传诏了高士奇,当时他说气愤索额图的贪赃,与地方官的沟结,可现在,这不是贪脏,这是谋反!他是要带着胤礽谋反吗?
玄烨将卷宗用力合上,望向高士奇,“有证据显示太子参与吗?”
“这……”高士奇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没有非常明显的证据,只是有一封信,是郭琇写给索额图,里面有提到请太子放心之类的!”
“混账!”玄烨感觉脑袋一阵晕炫,用手扶住脑袋,他不敢相信啊,一路上和他有说有笑的太子,他的亲儿子要返他吗?
“皇上息怒!”高士奇见状忙上前说道,“臣以为这一切有可能都是索额图对太子的教唆,上次在德州,您和我也亲耳听见了,所以太子也许本意并非如此。”高士奇的心中很明白,他有仇的索额图,他忍辱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看到了希望,他必须要办成此事,“皇上,这些索额图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为所欲为,大臣、百姓们都有受其害,如今铁般的事实摆在面前,您不能不正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