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崖与木麻子真是感叹这个千紫涔的聪慧,他们本想着拿几袋子就走人,没想到这下可以装上好几月的口粮了。
木麻子由于中箭,半路走不动,勇崖眼见远处流出一筐萝的兵器,很是心动,淌着河水,游了过去。正要拉取时,听得一声惨烈,回头一瞧,木麻子被人从后袭击,刺穿了胸间,眼儿一翻,一口气喘不上来,死死地躺在水流中,流向不远处。
勇崖放弃那些兵器,满心痛喊,“木麻子,你挺住……”想寻得凶手,却见四处黑暗,什么人都看不见。
救木麻子已经来不及,毕竟凡身肉体,经不起那猛力一击,河水浸染了血液,变得更浑浊。
千紫涔默默一闭眼,轻叹生命的脆弱,待睁开眼时,见一地狼藉,里头也有妇孺婴孩,何尝不痛恨战争?
你追我赶,你杀我亡,一场游戏只是刚刚开始,弱者的无助,王者的风范,终究是演不完的。千紫涔低头一凝思,双手用力举向明月,见河流宛如一条游动的鱼儿,瞬而凝聚成似一条条白龙般,傲啸一声,全回到了井内,留下的是一片泥泞。
“太……太妖怪……”几个落魄的士兵见积聚的河流一下干了,很是惊呆,“快……快……禀报给将军。”纵然一地不堪,人员伤重,但都暗地里偷偷的该溜的快溜,该藏躲的藏起来,一会会功夫,营地变得安静。
千紫涔见勇崖难过,只是轻声一句,“该走了!”
勇崖背上大麻子,一路跌跌撞撞,没说上一句话。待回到土府官邸早已经白了天,露了晨曦。
土府一阵哀声,而比起土府更愁云惨淡的是宜尧国的将军府,只见那梳着高发髻,身穿玉龙盘锦软甲的女将,怒气一拍桌案,“是什么来头的人,竟敢如此猖狂?”
“小的本以为是毛贼来着,但那被我一剑刺杀而死的人身上,我见得写着澜庭军三个字。”这个贼眉鼠眼的小兵,很是邀功的说着,“回行善大将军,那女的有法术,盗走我们不少粮食,害苦了我们哪……”
“我知道了,”压着喉咙问一句,“你们的头目也被他们杀了?”
“是,实在死得残忍!奈何我们营帐多半伤残,本乘着夜色迁移营帐,没想到被他们偷袭。”
“澜庭军,势不两立!”握着拳头很是不爽,又盘问了些许细节后,才道:“你下去吧,既然你有功,现任命你为头目,好好妥当安排那些伤残。”
“是--”乖乖退下。
见此小兵走远,她紧握长剑,出了门,乘上快马,一路去了仙林月台。
那仙林月台,禾山凝秀,禾水澄清,地灵境胜,住的可是宜尧国的君王,他的寝宫,就在这山头。
腾上云霄,进了夜幽庭,不见君王,一脸失望。
直到一声空灵之音而来,“你又如此慌张?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