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剩下的几个客人们脸上的淡定终于绷不住了。
这谁想得到,不过就是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竟然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大瓜。
上官璃到此时才缓缓蹙起眉眼,定定看着张元娘。
“姨娘这是什么意思?”
哼,终于开始慌了吧。
张元娘内心嘲讽,面上却不动声色。
“璃儿先不要着急,来人啊,把东西带上来。”
话音一落,就有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的是半截信封。
她将信封接过来,递给了上官逊,柔柔道。
“我们深闺女子见识短浅,只隐约觉得这信封有些眼熟,还不不能完全确认。还请相爷过目定夺。”
上官逊结果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是太辰院新入门弟子的专属信封。”
明堂内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与上官璃这个邵阳郡主的名号一样人尽皆知的就是,她的儿子,才刚刚经由陛下特批,参与了太辰院的入院考试。
结果不仅通过了,还是以头名的成绩入的学。
太辰院的东西向来不外流,这相府内,要说谁能拥有来自太辰院的信封,那必然是只有一个上官璃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上官璃看着就快要火山爆发的上官逊,淡淡一笑。
“父亲还有太辰院的至宝千秋墨呢,这半张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信封,就想把这个帽子扣在我身上,未免有些牵强吧?”
“那可不一定!”
南淮世子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嘿嘿一笑道。
“相爷能得到千秋墨与这个下人能得到印有太辰院院徽的信封,应该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事情吧?”
上官璃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
“说的也是,那么姨娘现在的意思是,我和这个侍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咯?”
“是又怎么样?”
说话的却是终于忍不住的上官月。
“好吧。”
上官璃无所谓地摆摆手。
“那你们除了这个信封,还有别的证据吗?”
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淡定自若,不由得让张元娘心中生出一些迟疑。
想了想,张元娘制止了想要乘胜追击的上官月,以退为进。
“姨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骤然见到这信封,觉锝璃儿可能知道些什么。”
上官璃摇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张元娘,她好容易大费周章把这些人聚在一起,哪能就这么让她轻易离开?
好在这个时候,上官逊黑着一张脸道。
“除了你,这相府还有谁会有这东西?”
“除了我,每个人都可以有这东西。”
上官璃一本正经地回答。
“太辰院院徽又不是什么不公开的秘密,只要有心,伪造一番也不是没可能。”
听见这话,上官逊两条眉毛拧成了麻花。
“话说回来。”
上官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悠悠道。
“那日我去拿信,姨娘和四妹也在现场呢。不止如此,在场还有一堆下人都看见了。”
顿了一下,她转向南淮世子,笑道。
“看来下人知道太辰院院徽,也不是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