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父亲说,司马承祯的笔记里面,记录了一种能够不怕水的火药,而且不是黑色。我父亲决定到京城发展,实际上就是想赢得皇上的信任,有机会进入王屋山道场寻找司马承祯的炼丹笔记。”
说到这里,武元春又生气了:“在漠南我就说你骗我,现在想起来,你肯定是在骗我。”
李宪点点头:“你上次的确说我骗你,但我真的没有骗你。自从离开王屋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武元春眼眶一红:“你走了,我又返回去看过密室的出口,怎么也无法打开。但是我相信你算无遗策,肯定能够再次进去。而且我也相信,司马承祯设计密室,还在里面放了那么多珍贵的东西,绝对不会只让人进去一次。你分明知道如何进去,却不告诉我,不是骗我是什么?”
李宪恍然大悟:“你要这么说,可以说我骗了你,也可以说我没有骗你。说我骗了你,是此后不久我发现你说的都是假话,而且和女真鞑子脱脱离在一起。你自己想想看,如果我告诉你进去的方法,你会一个人进去吗?”
“说我没有骗你,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你压根没有问过我。后来我也明白了,你以为能够出来,就一定能够进去对吧?可是你没有想过,司马承祯设计的进出口通道,是居于什么原理弄出来的,所以找不到其中的奥妙。”
武元春美目一亮:“是什么原理?”
李宪呵呵一笑:“你别问我是什么原理,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你学过没有?如果你没有学过,不能把八八六十四卦推演出来,即便我给你说三天三夜,你还是没有办法找到进出通道。”
武元春大吃一惊:“司马承祯使用的是奇门遁甲?人们都说这东西只有诸葛亮当年才精通,后来不是失传了吗?”
李宪摆摆手:“奇门遁甲不是诸葛亮发明的,老祖宗早就弄出来了。这都是题外话,有时间了和你慢慢说。你无法打开司马承祯的地下密室,又跑到河南干什么?”
武元春一开口就石破天惊:“我想进入崆峒山道场!”
“你疯了吧?”韦冬宁吃了一惊:“如果要说单打独斗,我们四大护法和韦十娘,也只能和无涯子打个平手,不知道较量过多少次了。更何况无涯子还剩下两个师弟,你一个人闯进去根本就是送死。”
武元春冷哼一声:“朱雀军团有那么多喷火怪兽,肯定需要大量的火药。据我爹爹生前说,整个大宋朝最好的硫磺、硝石,全都被神霄宫得去了,然后秘密搬回崆峒山道场储备起来,作为他们炼丹制符的材料。”
“以前我当然不想死,可是萧姵十三岁就可以慷慨赴死,我武元春已经活了十六岁,有什么死不得的?如果我死了,能够给朱雀军团提供一笔火药,那就死得其所。说不定今后人们也会记得我,那就虽死犹生。”
“乱弹琴!”李宪突然暴跳如雷,指着武元春的鼻子骂道:“如果你今后再这样死呀活的,当心我给你两个大耳光!我早就说过,萧姵不惜一死,是想让更多的人活着。你连崆峒山里面有什么东西都没有搞清楚,就如此蛮干,简直岂有此理!”
武元春被怒骂一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嘻嘻一笑:“放下这些暂时不说,但是你的确骗了我。因为我已经问过很多人,证明你欺骗了我!”
李宪闻言一愣:“我被你算计四次,也就是见过四次面,今天是第五次见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武元春突然跑过去抱着韦冬宁的肩头,满脸通红地说道:“他当初奉仙观舍命救我的时候,为了吓唬齐曼丽和师姐妹放我们离去,居然威胁要把所有人抓起来,然后扒光衣服,扔到大街上任人参观。”
“师姐妹被他的恶行恶相吓唬住了,结果我们狼狈逃了出来。在半路上我曾经问他扒过多少女人的衣服,他告诉我扒的人太多记不清了。我信以为真才离开他的,否则也不会碰到脱脱离,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些变故。”
韦冬宁使劲点了一下武元春的鼻尖:“你呀,聪明过头了。我们这位公子,就喜欢胡说八道。还扒别人的衣服,飞狐军一万多女兵,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以外,别人想和他套近乎都不可能。”
“好了,各有各的缘法。”李宪不想听自己的辉煌过去:“元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破解无涯子和王文卿的阴谋。你来的早一些,有什么特殊消息没有?”
武元春想了一下:“我刚到汴梁成的时候,曾经潜入神霄宫寻找炼丹材料,结果一无所获。后来抓了一个小道士严刑逼供,才知道凡是炼丹炼器材料,都会及时送回崆峒山道场。”
“我没有继续在汴梁城停留,到奸相王黼府邸偷了一批金银,又偷了一匹宝马,我就在汝州境内四处晃悠,想找机会潜入崆峒山。神霄六玄两个人在卷山被杀,这件事情我听说了。”
说到这里,武元春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我无意中碰到一件事情,很可能和这次的阴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