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伦马上反驳:“萧大人真是健忘,最不可信的就是大宋国。如果不是他们违背澶渊之盟的约定,大辽国也不至于覆灭。我们虽然在卧薪尝胆,但一定要认准人。萧大人要联合大宋朝,我看十有**不靠谱。”
萧仲恭坚持己见:“赵大人此言差矣。此一时,彼一时也。我看大宋国说不定就有同仇敌忾之心,难道放弃这大好机会么?你要知道,耶律余睹现在已经得到完颜宗翰的信任,当上了左金吾上将军。如果由他出面召集旧部,十七万契丹效死营立马就会倒戈相向,干掉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不过是反掌之间。”
赵伦有些不耐烦:“萧大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你这么草率决定,我总担心会出大问题!”
偷听来的消息,馆伴使邢倞信自然是信以为真,忙去报知吴敏、李纲、宇文虚中等人。
次日一大早,经过朝廷辩论,大宋君臣都认为策反耶律余睹是一条绝户计,完全可以认真运作一番。
就这么地,宇文虚中前来拜见萧仲恭和赵伦,而且显得非常诚恳。
萧仲恭显得比宇文虚中还要诚恳:“宇文大人,实不相瞒,来到贵国当使者,这是我和赵伦大人给自己寻找的一个脱身之计,就是想脱离完颜宗望的魔爪,这样才能寻找机会联络旧部。不管贵国是否作出承诺,我和赵大人都誓死要做这件事情。”
经过三天的密集磋商,大宋君臣终于拿出一致意见,并且责成吴敏把大宋朝廷的意见写成一封密信,然后封在蜡丸之中,让萧仲恭和赵伦带回去交给耶律余睹。
先不谈什么正义不正义,大宋君臣所做的事情都属于狗屁倒灶,让人齿冷。
背弃澶渊之盟攻打大辽国,已经成为过去,那就不说了。
接受完颜宗望的议和条件,而且把康王赵构送过去当人质了,结果让姚平仲突然劫营。大宋朝廷不仅没把康王赵构的生死当回事,也没把信义当回事儿。
也就是说,大宋君臣把自己朝廷上的那些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用来应付外交事务,这不是普通的背信弃义,完全是下做。
被完颜宗望一通威逼,大宋君臣又吓傻了,赶紧屁颠屁颠用肃王赵枢替换康王赵构,再次同意金国继续和谈的要求。
回头再看看大宋君臣在干什么?割让不割让三镇还在争吵也就罢了,现在又想去策反人家内部。
这是再一次的背信弃义,比下做还要下做。
如果你一开始就据理力争,有拼死一战的勇气,无论你使用什么阴谋诡计,那都是很正常的战略战术,值得称道,值得敬佩。
可是大宋君臣既贪生怕死,又想当婊.子之后还立牌坊。虽然这是大宋君臣的无耻传统,在朝廷上关起门来无耻下流也就罢了,但是放在国家外交事务上,只会让所有民族对汉人极度鄙视。
别人板脸一吼,你缩脖子当乌龟。别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蹬鼻子上脸。别人再把眼一瞪,你又吓得趴在地上装死狗。
大宋君臣做人做到这个地步,把几千年老祖宗的人全都丢干净了。
说话连放屁都不如,自己拉出的屎,自己居然还咽下去。连最基本的人格都没有,又哪来的国格?
大宋把不要脸演绎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最后亡国。没想到后世的******也学会这一套,结果被赶到孤岛上苟延残喘。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失去人格就已经不是人了,必然遭受老天爷的惩罚。
大宋的耻辱不是别人强加的,完全是自找的。
想起这些事情,李宪就气得想吐血。
李宪实在是有些无奈:“你出去七天,难道都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听一些的消息吗?”
韦冬宁嫣然一笑:“我这么快赶回来,当然有要紧的事情。刚才公子问个不休,差点儿就忘记了。”
“要紧的事情?”韦冬宁的神态让李宪莫名其妙:“我看你这么开心,不像有什么大事的模样。”
“真有大事,而且和我们有关!”韦冬宁这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太上皇回宫了,据说小皇帝把太上皇身边的太监都给换了,估计再也没有复辟的可能。昨天得到朝廷传出来的消息,九天之后要开春闱选拔人才。”
李宪不以为然:“中举人、考进士,关我屁事?”
韦冬宁嘻嘻一笑:“朝廷为了让快活林恢复人气,武科考场就设在彩虹桥北侧。而且朝廷下诏,责令在京监察御史、在外监司、郡守及路分钤辖以上的官员,可以推举勇力过人,或者可以统兵出战者参加考试,每位官员可以推荐两名。”
曹娥突然笑道:“冬宁姊姊,我们没有大官推荐,想考也不行啊!”
韦冬宁夸张地一笑:“因为还有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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