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端起酒杯的时候总是放声大笑,笑得泪水盈盈的。她在桌子脚下不断地用膝盖挤他,纳兰先生已经觉得晕乎乎的了,他感觉自己就要飘起来,又感觉身体里的灼热感和欲望在一点点升腾。纳兰先生眼神流火般灼热的投进她的美目里,他感觉她的笑容象融化了的金子般,迅速化开来。
夜深了,这场小聚会终于散场,每个朋友都喝得醉醺醺的,拉起歪歪斜斜的身影摇摇欲坠地离开。
纳兰先生如愿的被这位姑娘掺扶起来,一起拖着身体走进一家浴所。顺利的进了包房,洗浴过后纳兰先生一倒在床上,就开始在她的耳边谈起了款款情话。他告诉她,他很爱她——从一见面就爱上了。他脱下衣物,迫不及待地同她亲热起来,疯狂的吻她的每一寸冰肌玉肤。
由于酒精燃烧着身体里的热血,纳兰先生趁着酒劲对她说——明天一早会给她五万块钱,并且以后要一直联系。姑娘也趁着酒劲挣脱了他的拥吻,娇闹起来,尖利地高声嚷道:
“现在给!”
又接着说:“现在给,我记得浴所下面有个取款机器,走,我们现在去取。”
“明天给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宝贝?”
。。。
最后,纳兰先生终于被逼得无奈,在衣兜裤袋里找起那张除了家庭花销外私用的银行卡来,但他发现怎么也找不着。翻遍了衣裤上所有的口袋,甚至把衣服的夹层都撕开了。才想起原来白天爬上山麓时,把一些零钱和那张卡交到妻子手中了。他整个人一下子变傻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姑娘看到这个情形,泛红的漂亮脸蛋上立刻浮起怒色来,在飘飘然的迷糊里,莫名的突生火气更是窜上脑袋。她显然觉得是遇上“无奈”那种东西了。纳兰先生又开始再次掏出裤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
“怎么,现金一点儿也没有吗?。。。”她勃然大怒。
“不!”纳兰先生更是显得慌乱起来。
“叭”的一声脆响,姑娘突然转过身来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并且怒不可遏,“一定要为姐妹们报仇!”姑娘愤愤地想,她的脸色渐变成酱紫色。
“你这种无奈我见多了,明早起得早早的就溜掉,对不?”
“不,你听我说。。。”
“吃豆腐不给钱!”
姑娘再也不听他的解释了,转过手来又在纳兰先生又大又圆的脑袋上抽出“叭”的一声脆响。纳兰先生此时正赤条条的,他发现她的力气好大,抽得他的脑袋一阵轰鸣,整个人发昏得在房间里到处乱转。
“不,我明天一定把加一倍的给你!”
姑娘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完全失去了理智,她脑中的情绪和记忆更加复杂地搅动起来,甚至把往昔与其他男人的纠葛之痛一起发泄在这个皮球似的胖先生的身上。她一把抓起他的衣裤就从窗户扔了下去,又不停地追着他打,纳兰先生的眼镜已经被揍不知丢到哪儿去了,他赤条条的身上不断发出“叭叭、叭叭”的脆响,纳兰先生慌乱的躲避着。
不一会儿,纳兰先生就钻进了床底下,匍匐着身子不停地喘着粗气,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喝进肚子里的酒精已经随着冷汗就要蒸发干净了。
姑娘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受了伤的野兽,泪流着披头散发的坐在床头。
“你给老娘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我说不出来——就不出来!”纳兰先生也拉长变得愠怒的嗓音吼道。
“你以为老娘容易吗?你这是在花钱买笑呀,血肉的交易!既然是交易,就应该按照交易的原则,付给我应得的酬劳!男人们从我床上经过时,都说他们爱我,而你也说了,可是每个无奈都会第二早上早早的起来溜掉,你们这些虚伪的灵魂!快要腐烂的肉蛆!”
她又说道:
“肮脏的肉虫,你比我这身贱骨子还贱呢!回去问问你那个破铜烂铁一样的妻子,她敢把一生中最珍贵的青春拿来交易吗?我为你们这些菜鸟男人提供了额外的乐趣呀,你们从不感谢反而如此的欺骗!践踏过我们的身体过后,在你们的面前,打从你们身旁走过——你们为何躲避最熟悉的熟人,看见我们,满脸不愿意逃避的神色啊?你们的妻子有我们大无畏的精神贡献大众吗?她们微启翕动的嘴唇上不也全是欲望吗?她们为何畏畏缩缩又隐隐暧昧的向每个男人暗示出内心的烈火?”姑娘说着就踏上床去突突的跳,想把纳兰先生从床底下逼出来。
姑娘开始为自己当初选择的命运低声呜咽起来。
次日,纳兰先生身上全是泛红的巴掌印,一个接连着一个,脸上还印上了一张“大五爪印”。
早早的起了床,纳兰先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一位朋友弄来了。姑娘还在熟睡,就被这位先生从被褥中拉出来,指着她赤溜溜的身体,一顿痛斥,“你这个贱货,这个贱货!。。。”这位火暴的朋友抡起拳头,就被纳兰先生拉住了。好心的纳兰先生却为她说话了,说是酒性的发作,冲昏了头脑,并从朋友那里借了五万块钱给了他认为可怜的银西。
事后,纳兰先生身上的巴掌印疼了整整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