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隔海听伊语,
天涯咫尺看红妆。
春花秋月一同赏,
朝秦暮楚舟车忙.
露露,快醒醒,醒醒…正在做梦兼带嘟囔着诗句的就是孤儿院院长最喜欢的女孩黄露.此时死党晓月正在努力唤醒她.黄露说过每次做梦只要是作诗或者哭泣狂笑都要晓月叫醒她,因为那样很痛苦,想醒来却又很难..
“鬼姬,鬼姬,是鬼姬来了…大家快跑。”
煞那间这些叫着喊着要跑的魂魄顷刻间消失了,只留黄泉路上一位凌厉美艳的女人手拿一米六长的凤钗,肩膀上站着一只鸟居于八位鬼手中间面无表情的屹立…
黄露是院长23年前在一个满是露水的早晨捡到的孤儿,故而起名叫露,因为刚满三周岁就会作诗,会跳舞,还会识别药草,因此院长甚是喜欢,以至于多次夫妇要领养都被院长拒绝留在了自己身边.故而跟着院长姓黄.
黄露长大以后令院长头痛的不仅仅是她经常睡觉说梦话,做一些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诗,梦游,还有会无师自通的懂得药理,救过很多人,甚至连风水地理她都懂,总之只要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她都占全了.
啊…满头大汗的露露脚一蹬猛的坐起来吼道:“晓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又是那莫名的地方,又是那只鸟,又是…这个心惊的梦魇什么时候才是头?”所有人早已习惯了她的疯癫…
我说黄露露,你可不可以有点良心,我已经叫了你快一个小时了.
唉,她认真的摸了摸晓月急出汗的额头,轻轻抹去汗水,说道:“这个物欲横流,人心变幻莫测的大上海.,什么时候可以饶了我,让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做这些又是抓人,又是杀人的梦境”
后者一脸精神:
“快,快,露露,给我讲讲你的梦…”也只有晓月跟随她疯癫的习惯罢了.
她带着淡淡的语气回应道:“算了,亲爱的,我们下午还要去给王奶奶送药草,这是正事,不能忘了的.”
“给,我来就是给你送这些药草的,结果你又睡着了院长说了,让你快点忙完,还要给他老人家的一个侄子买的房子看下风水的.”
她心里异常的不安,这样的梦在她13岁那年做了一次,那时候生病了整整半年,在这半年里她好像活在另一个地方,清晰却又模糊…
时隔10年,又做了这个梦,这又会发生什么?她摇摇头,算了,不想了,也许本来就是自己神经,莫名其妙的思维,莫名其妙的想象力.
帮王奶奶熬好药以后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走在路上不仅看到这座繁华的城市诵道:“深夜依旧明亮的城,是一座迷宫。深夜依旧歌唱的灵魂,是城里最寂寞的人。不敢在深夜醒来,因为,怕被闪亮的红绿灯刺伤,因为,那时的我们都太真实地脆弱。白天依旧灰暗的城,是一座伤城。白天依旧繁忙的道路,是通向梦堡的天梯。只想在白日沉迷,因为,我们真实的奋斗,因为,那时的我们是有梦的。”
午夜,高跟鞋,威士忌。
白日,笔记本,地铁站。
社会总有两面,趁着还没到奶奶家她又开始了她的诗句:“这是一个欲望的社会,这里开满了罪恶之花。这是一个商品的社会,这里充斥着各种交易。这是一个坚硬的社会,建筑吞噬着人们的生活。这是一个冰冷的社会,你感受不到人间的烟火。这是一个繁忙的社会,人人忙于生计的奔波。这是一个喧嚣的社会,机器取代了人类的叫声。这是一个阴暗的社会,地狱的大门向人们敞开。这是一座社会,它在加速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