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被救她心情烦闷便在船上吹风,索性除了门口的守卫其他地方倒也是无人看管。
什么声音?
“老爷,现在为了她你已经赶走了所有的女人,是不是接下来也要赶走我?”叫做胭脂的女人在和海道说话,情绪稍微有点激动。
男人并未说话。
“爹爹,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我和娘会乖乖的”海道慢慢俯下身摸着自己女儿的脸,突然抱着小女孩,紧紧的闭着眼睛。他怎么舍得赶这个唯一的女儿走,他正是因为舍不得所以才没有安排胭脂离开。
虽然他不喜欢胭脂,但是她毕竟为他生下一女,这也正是他顾忌的事。
他有私心,他爱上了天狼女,但是她总觉得天狼女容不下这么多女儿,所以他想用一个月时间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她也许就会答应了,可是他却从未征求别人的意见,他以为别人和她是一样的想法,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胭脂,我就算娶了天狼女,也不会赶你和女儿走,这个你放心吧,既然你是我海道的女人,我自会保你周全。”他落寞的走出来却正好迎上她犀利的目光。
她转身回到船头自己的屋里,他跟着过来。
“海道,你是不是觉得一个月以后我会嫁给你,所以你刚才和胭脂那样说话”
他没说话。
“你未免太自大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嫁给你,你是不是脑子杀人杀的糊涂了,我郑重告诉你,我是不会嫁给你这种人的”
他抬起头握起她的手臂。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一个月马上到了,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船早该行驶了,明天晚上我们就在这举行婚礼。”他说完转身走出。
“你们几个看好天夫人,看丢了你们知道下场”
“是,老爷!”
什么?明晚结婚?这,这怎么可能,看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是时候反击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跑快准备冲出去,却不料门口的打手根本不会给她机会,门口的人显然比之前多了两倍。
一整天船上的人都在忙活着准备一些吃的用的,因为尽量简陋,他们害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故而连灯也没挂,只是屋内点了几根蜡烛,还有仆人送来的红色嫁衣。
怎么办?怎么办?她来回踱步,自己这次玩大了,怎么才能出去?她灵机一动,如果他可以把她带到北山的山头上,如果她大喊山豹子,会不会有人发现他然后救她?就算不能也是一线生机,不去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这时候几个丫头已经来了。
“天夫人,这是您的嫁衣,这是首饰,已经黄昏了,让丫头们给您梳妆打扮一下。”
镇定,这个时候她不可以发火,不然就逃不出去了。
“好,开始吧”四个丫头熟练的在她身上头上来来去去,一会的功夫镜子里嫣然一个美人,美轮美奂,只是眼神显得冰冷了些,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去告诉你们的老爷,就说我要见他”
“天夫人,今晚洞房的时候你们自会相见。现在见面不合适,老爷这会在胭脂的屋子里陪小姐”说话的丫头是海道身边的,说话显然冲了一点。
“不行,如果你们不把他叫来,今日我就不再穿戴这些东西”说着她就开始卸下头饰。
“别,稍等一下,我这会去通报老爷,看他怎么说?”
他身边的丫头去了胭脂的房间。
“夫人,赶紧戴上吧,一会老爷来了会怪罪我们这些丫头手脚不麻利!”两个小丫头跪在地上求着她。
她不再乱动,让她们给她整理发饰。
“老爷…”
“什么事?”
“是天夫人,她要见你!”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老爷,你是不是还在顾虑她会在意那…”海道没说话,但是胭脂很了解她。
一会进露露的房间的不是海道,是胭脂!
“怎么是你?他呢?”她好像不太愿意和她说话。
“天狼女,你是不是在怨我,怨我当初没给你说实话”她坐在了她身边。
“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你们所有人给我说的话我也不想再去管,你们的事和我无关”她没看她。
“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胭脂看她没说话继而补充:“我们不是有意骗你,只是因为有些事你知道了老爷会怪罪…”
“老爷,老爷,不要在我面前一直老爷,我不想听,也没兴趣,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害死了多少人,那个禁忌不就是屋内的两个死尸吗?你们不断地杀害人,难道就不害怕遭到天谴吗?”
“这,你不要激动,你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女人都是老爷最爱的女人,是为了老爷而死,老爷内心痛苦,为了不让她们永久的消失,为了能够偶尔看她们一眼所以才选择了永远在海上行驶,只是为了保存尸体。”她说完眼圈已经含了泪珠。
“是吗?难道为了保存尸体就选择海上行驶,那么他有没有想过让她们入土为安,这样是不是对她们的折磨?你们总是主观臆断的靠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有没有想过对方?”她的话让胭脂不能理解。在胭脂的心里只要是海道做的事都是正确的,封建统治下的女人又有多少人可以改变。
“你回去吧,什么事现在也不想听了,你去告诉海道,我现在必须见到他,否则就等着给我收尸!”胭脂看她坚决便走了。
“你找我是不是为了骂我?”这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
她突然表情温柔。
“不是的,今晚结婚太突然了,我的情绪有点不稳定,想去山上走走,不知道你会不会带我去?”她观察着她的表情。
“当然可以,以后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今晚是特殊日子”她佯装生气。
“我就知道这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会答应,不答应算了”
“好,别生气,我带你去”
他拉着她出了船帐,站在了北山。
“我给你唱首歌吧?”她希望他们可以听到,从而救了她。
“好”他记得第一次见她就是因为一首歌,如果可以再听一次,也是一种享受。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儿弯弯固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