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宁雪烟忽然想起了显云郡主,记得那一次,是她第一次看到显云郡主,而显云郡主去那里的目地,现在想起来应当是不太纯的,当时如果落下水的是恒玉婉,那么显云郡主就是一个有力的证人。
那么多位姑娘看到,而且还有显云郡主,恒玉晴的名声,差一点就全毁了。
照这么看起来,那位出自显云郡主本家的云姨娘,应当和显云郡主是认识的,不但是认识,而且还关系比较密切的那种了。
水眸处滑过一丝疑惑:“显云郡主后来有没有来过国公府?”
“没有!”恒玉晴肯定的道,“自打那日之后,显云郡主就再没有来过,必竟那日,二妹出了事,所有的人都看到二妹骄横的很,再加上大家也知道二妹只不过是一个庶女,还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显云郡主和云姨娘有关,之后显云郡主再没有上门一次。”
她之所以记得那么牢,也是那天宁雪烟提醒了她,原本和安国公府从来不来往的显云郡主,居然会过来,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如果她真的是有目的地,那就是对自己不善来的,所以她后来吩咐人,一听到显云郡主过来,就告诉她一声。
府里虽然都是云姨娘的人把着关,但是某些方面,还有有母亲的人在哪里,想打听显云郡主后来有没有出入宁国公府,还是很简单的。
据说云姨娘后来是下过贴子的,但是每一次都被显云郡主婉转的拒绝了。
显云郡主不去宁国公府,宁雪烟也想得到原因,恒玉婉的名声不好了,而且还是地位低下的庶女,显云郡主,怎么会愿意自己去给她做脸,当然是能不见就不见了,原本若是恒玉婉的名声好起来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和宁国公府走的近一些的。
“最近,安国侯府上有没有来,或者说送些东西,节礼上门?”总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宁雪烟这么一问,恒玉晴不由的低下头细细思量起来,云姨娘平日是不太见人的,必竟是位姨娘,别家的正室夫人也不待见她,纵然她现在得父亲的宠爱,可名份上终究是差了许多。
脑海里忽然滑过一道亮光,恒玉晴猛的抬头:“安国侯府是来过的,就在不久前。”
恒玉晴之所以想起这件事,还是因为恒玉婉,那天恒玉婉打扮的很漂亮,特意穿上云姨娘替她新做的衣裳,并且到她的园子显摆了一下。
母亲身子不适,恒玉晴哪有什么心情,跟她争什么,看到她进来理也没理她,当做没看到,只到廊下亲自去看了看母亲的药。
见恒玉晴没理会她,恒玉婉却没打算放过她,几步跨到她面前,拎起长裙子在她面前摆了几摆,还特意的问自己身边的丫环好不好看。
两个丫环当然奉承的很,把她夸得跟天上的凤凰似的,因为得意,恒玉婉还差点把药罐子撞翻,恒玉晴气的把她一把推开,直接把恒玉婉给推到了地上,衣裙也脏了。
为此,恒玉婉大闹国公夫人的院子,不但把药罐子给砸了,而且还拉着恒玉晴要陪她的衣裳,恒玉晴也生气的很,药都快煎好了,居然被恒玉婉给砸了,两个人拉拉扯扯,谁也不肯放手。
正要闹到国公那边去的时候,云姨娘来了,先是斥责恒玉婉不懂事,而后又夹枪夹棒的说了恒玉晴几句,却不似往日那样,抓着恒玉晴一点错处就不肯放手,而且最后居然还息事宁人的让人再煎上药。
看着两个人急匆匆离开,恒玉晴也留了一个心眼,特意派人去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安国侯府来人,恒玉婉之所以穿的那么漂亮,当然也是去见安国侯府的人。
云姨娘不过是安国侯府的一支远房族亲,跟真正的嫡系安国侯府当然不能比的。
“那之后,云姨娘是不是就有了要让你进逸王府的事?而且云姨娘对你母亲的事也关注了起来?”宁雪烟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恒玉晴这回是想了想才点头的:“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之前云姨娘对我母亲的病,从来是不闻不问的,一副假装着要和我们撇干净关系的样子,那样子既便是我母亲出了事,也跟她无关,可就在那事的第二天,她就来看母亲,而且还特意送了许多的好药材过来,一副要好好伺候娘的样子。”
之前她倒是没在意,云姨娘的这些反常,现在经宁雪烟这么一提醒,还真的觉得这里面隐隐是有关系的,云姨娘的态度,实在让人觉得诡异,一面要把自己送进逸王府,一面又表面给自己去掉后顾之忧,好好的照顾母亲。
这事看起来,还真的和显云郡主有关,宁雪烟现在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事,应当有显云郡主的手笔在里面的,宁国公府的嫡女,身份自然比自己贵重,进逸王府,侧妃,显云郡主,自己……
这里面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线,连在一起。
这事,看起来,应当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