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的性子就是犟,和祖安又闹成这个样子,两夫妻弄的象仇敌似的,也不怪祖安另有心思,只是这凌氏也是个恶毒可恨的,当时才进府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楚楚可怜,把祖安骗的团团转,最后连那些东西都骗走了,如果这是这些,这次我一定要了她的命。”
太夫人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在地上一柱,恨声道,想到宁祖安当时不顾自己的反对,把东西给了凌氏,以至于自己后来不得不立凌氏为正妻,就恨的咬牙,自己的儿子当然不会错的,错的必然是别人。
就象凌氏和宁祖安是在明氏进府之前就有了首尾的,哪里是象她话里的意思,因为明氏和宁祖安闹,所以才在外面有了凌氏,当然这话秦嬷嬷虽然知道,也不敢出口,反而顺着她的话安抚太夫人道。
“是,太夫人也是宅心仁厚的,否则明夫人当年早就没了性命,总是太夫人念着和明夫人的血脉亲缘上,否则以明夫人那么犟的性子,哪里还有性命在。”
“哎,总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做姑娘的不好,小的时候,也没指点她几下,弄的她养的性子张狂的很,根本听不进劝。”这时候太夫人当然还要标榜自己一下,仿佛她是真的和慈和的一样,明氏的结果,也是她自找的。
完全没有想到,许多事,她真的没有看到,还是视而不见,或者还会推波助澜一下。
“那时候明夫人就是一个骄狂的性子,太夫人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住。”秦嬷嬷当然知道太夫人喜欢听什么,一味的顺着她的话道。
这些话取悦了太夫人,她脸上不由的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但随既这丝笑意淡了下来,脸色重新阴沉:“你说说现在让远儿怎么办?原本再过段时间,祖安就要替远儿请旨,求封世子,现在看看,靖儿的身份都比他高,这可怎么办?”
一想到这事,太夫人这几天就头痛不己,凌氏自己出事,就算是死了,她也不在意,可偏偏这里面还牵扯到宁怀远,宁怀远如果当不成嫡子,那只能是庶子承爵,这以后护国侯府就得顶着庶子的名头过日子,这可算是一件丢人的事。
当然护国侯府最近丢人的事,也没少犯,只不过这件丢人的事,会永远的载入世家的册子里,成为永远的污点,只要一想到这里,太夫人就恨不得把凌氏撕碎了了事,怎么有那么蠢的女人,自己做什么事之前,也不为自己的儿女考虑。
“太夫人,方才,夏府还派人来说大姑娘善嫉成性,连二姑娘都容不下。”和太夫人这么假惺惺的说了会话,秦嬷嬷原本忘记了,这时候一提起大公子才突然之间想起这件事,对太夫人道。
“夏府,也就是因为我们侯府出了事,才会这么说,这以前怎么没听人说起,况且说什么嫉不嫉的,二丫头自己身甘下贱,大丫头这个做姐姐的收拾收拾她,有什么不对,难不成夏府连这种事都要管。”
太夫人现在提起宁雨铃,就觉得隔应的很,只巴不得永远不要听到她这个名字才好。
听得太夫人把夏府的妻妾之争,说成自家姐妹之争,秦嬷嬷纵然一心巴结着太夫人,也不由得觉得无话可说,这也太不讲理了,不管大姑娘和二姑娘以前是不是姐妹,这现在进了一家子,嫁了同一个人,就是以妻妾而论。
说什么姐姐教训妹妹,分明是妻教妾,当然这话秦嬷嬷可不敢说,而且也说的这两位姑娘,真是蠢,这府里都弄成这样了,自家的亲生母亲都被拉下了嫡妻的位置,两个人现在不同心协力,还在争个什么劲。
“夏府那边,你不用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反正大丫头嫁过去的时候,也是事出有因,我们逃不了好,他们夏府就逃得了好了,如果真的想跟我们过不去,云影院的事,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想起看到的那个蝶纹,太夫人就心惊,总觉得这事好不了,如果真的有蝶纹,那可不是护国侯府想压就能压得下的事情,现在护国侯府和夏府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谁也嫌弃不了谁。
“是,老奴明白。”秦嬷嬷点头称是,“那大公子那边要怎么办?”这才是今天太夫人和她谈论的重点,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把话题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