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上,这事儿成不成,却未必。万一那徐匪多个心眼,识破了我们的计策呢?”翁师傅不得不打个预防针。
“这事儿,必须成。给梁启超打电报,叫他注意谈判技巧,一定要让徐匪上钩才行。”大智慧解决了,这点小伎俩,光绪觉得梁启超应该十拿九稳。
事实确实如此,当思路一改变,接下来谈判就一切顺利了。
梁启超再次约见徐烈,提出他来蒙阴的目的,就是接回聂士成等二十人以及其他数万名官兵。
徐烈说,聂士成等二十人,是有价的,可以接走。但数万名官兵已经加入蒙山军,他们是无价的,蒙山军不可能放他们离开。
梁启超说,既然这样,那你徐大司令总得降降价吧。徐烈说没问题,那就少收你们一百万吧。
梁启超说,徐司令,朝廷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廷是没钱来赎人的,即便有钱,也不敢开这个口子啊。
徐烈说,朝廷没钱,那还谈个屁啊,梁大人,你回去吧。
梁启超说,徐司令,你这个态度就不是谈判了吧?朝廷虽然没付银两,但你也占了除蒙阴外六个县的地盘啊,这难道不等于你收了钱?
徐烈说,那个不算,那是我打下来的。
梁启超当即反驳道,徐司令啊,你这个观点与你平时所说可自相矛盾了,你说了官兵和蒙山军都是一国之国防力量,双方其实是一家人,你怎么又说这种分家的话呢。
徐烈突然发现自己此前的话里,确实太理想了,于是耍赖:那事儿我不管,反正不拿钱就不行。
实际上拿不拿钱对于徐烈来说影响不大,但直接把几个俘虏送走了,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啊。
梁启超见此,知道时机成熟了,于是说了一句:“我到是有个想法,就看你徐司令愿不愿意了?”
“什么想法啊?”
“你不是一口气占了这么多地方么?要不,你就再占一个县去吧,就算是朝廷给你的赎金了。”
梁启超这话一出,徐烈就紧张了。难道,朝廷猜测到了自己的策略与步骤?但是,徐烈又仔细想了一下,这貌似自己的想法除了给便宜老爹说过,再没给任何人说过啊,朝廷怎么可能知道呢?
“一县不行,至少五县。”徐烈觉得朝廷应该不知自己的计划,所以开始讨价还价。
“五县,不可能,徐司令,我给你露个底吧,朝廷就说过,拿两县来抵。如你不同意,那就随便你了。”梁启超也开始耍赖了。
“好吧,那我要淄博、章丘两县。”徐烈故意往北说,章丘紧临济南,朝廷不可能给自己。
“这两个地方不可能,你另选地方吧。”